吴状元在是有才老练,也都四十来岁了,怎么比得上年轻英俊,气质如仙人般的林探花吸引人呢!
躲过一个没瞄准目标的肚兜,宁长安耸肩缩头的闪身窜进街角,小心的左右观望着!
双臂紧紧的抱着牢,宁长安感觉怀里那轻飘飘的几张银票如同铁砣一样坠着他的心肝脾肺肾,耳边听着热闹的叫好声,他却感觉连呼吸都快停止了,看着谁都像是贼!
只不过隔了一天,但昨天在赌场那种大杀四方的情景却恍如隔世,宁长安只是庆幸听了小姐的话,没怕花银子,雇了好几个相熟的镖师,这才能在赢了后平安的离开!
谨慎起见,在京城多呆了一天,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宁长安才准备请假回家!
还是赶紧打机会把银票交给小姐吧!枕着这么多银票,他昨晚睡觉的时候都做恶梦了,宁长安带着两个黑眼圈苦逼的想!
☆、第九章
锦绣阁。
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简如裹在被子里,享受着赖床的快乐!
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带露五更寒,前世的她为了体现贤良,从来都是早早起来,目送丈夫上朝的,虽然丈夫走了之后可以在睡回笼觉,但是现在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重生后简如觉得最痛快的一件事,如果能在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话,那人生真就圆满了!
‘咚咚咚’,楼梯声响,宁玉满脸胀红的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已经通知白总管了,他说马上就把东西从小梅园里撤出来!”宁玉兴奋的说!
白总管可是府里奴才的顶点了,平时宁玉看见他都得低头行礼的存在,可现在白总管见了她竟然得扬着笑脸,叫她一声宁二姑!
宁玉从来没这么深刻的理解到,小姐的改变所带来的真真切切的利益!
“那就好!”简如不甚在意的答了一声!
“呃,小姐,您这是准备放过杨姨娘?”宁玉面带着犹豫,头一回积极的问起了简如的安排!
略有意外的打量了宁玉一眼,简如很高兴她终于不在排斥改变后的自己,认真的解释道:“到也不是放过她,只是有她的存在对我们更有利罢了,不需要她病好,只要她活着,就能牵制住母亲的注意力了!”
宁玉恍然大悟,可不是吗?虽然小姐手下攒了不少银子,太太那些小手段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但偶尔太太心气不顺的时候,总会把小姐叫过去训斥一顿,甚至责打也是有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宁玉仔细回想,似乎杨姨娘怀孕的消息传开后,太太就彻底遗忘小姐了!
就在主仆两人各自回味的时候,宁香声势浩荡,一路夹杂着飞灰烟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内室!
“我的天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被宁香撞的一个嘴啃泥,险些没摔断门牙的宁玉怒气冲冲的喊!
“银子,银子……”宁香跪坐在地上,眼神恍惚,例着嘴笑的好像精神失常了一样!
“宁香,宁香!”
这个状态有问题啊,宁玉心忧的捅了捅宁香的手,小心翼翼的叫道!
“嗷!”被捅的宁香一瞬间拔地而起,大吼出声,双手护怀,吡着牙脸上全是要咬人的神情!
简如瞪圆眼翻身下地,只穿着一件寝衣围着宁香惊讶的看,不过去宁嬷嬷家看看而已,怎么这么大反应?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香儿~”简如试探着叫!
“小姐,小姐,我们有银子了,六百两……”宁香忽然回过神来,急急的从怀中掏出荷包,郑重着从里面拿出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梦幻般的说!
“哦,长安回来了?”简如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嗯,今天早就回来了。”
“一共六百两?”简如接手,发现是六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由的挑了挑眉:“长安很有本事啊,我本以为有个四,五百就算好了!”
“长安哥说他压得很细,什么三甲,二甲,榜眼状元的,我也听不懂!”宁香迷惑的摇头,随即又兴奋的掏出个小匣子:“小姐,这还有四十多两银子呢,长安哥说留着咱们日常使用,就没兑银票!”
“好!”简如赞了一声,接过匣子从里面拿出两锭共二十两的元宝,递给宁香说:“香儿,你明天在去一趟你干娘那儿,把这二十两给长宁,就说谢他帮咱们跑腿儿了!”
“知道了,小姐!”宁香连忙点头!
简如将银票和碎银细细的数了一遍,心情很是愉快,将银票在还愣神中的宁玉脸旁晃了晃,她调笑的说:“怎么了,被这些银子吓蒙了?”
“天爷!”宁玉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六百两,这么简单的就挣了六百两,宁玉何止是吓蒙了,她简直已经被吓傻了!
她和宁香都是二等丫环,每月有五百钱的月钱,小姐的更多,二两银子,若是想过的好,这些银子足够她们每日山珍海味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是如此自苦,连向大厨房加个肉的菜都得仔细琢磨,这为的是什么?
近二年来,小姐的身边看着平静了不少,太太似乎放弃了磨死小姐的打算,但是,宁玉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平静,绝对不会长久,小姐二十二岁了,按大燕律例,女子过二十五而未婚者,自有官媒强扯婚配!
还有三年,只要小姐过了二十五,府里就不会在这样养着小姐了,或嫁个找不到老婆的穷汉,或寻个尼姑庵出家,被强拉婚配的大小姐?简府丢不起那个人啊!
而她们,身契在小姐手里,到时候自然得跟着一起走!
可即使出家,也是要过活的,她们三个女人,哪敢出去要布施啊!到那时,衣食住行样样都要银子,她们过那样一个铜子都要攒的日子,就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京效的上等田约七,八两银子一亩,六百两,哪怕只买五十亩田,雇人耕种,她们在做些针线补贴,这,这就足够生活的了!
担心了三,四年的事,一朝被解决,宁玉放松的有些头昏目眩!
简如暗叹了口气,宁玉的心思她太明白了,因为那是她自懂事起就担心的事!
“大小姐,奴婢是含英,太太请您去她那儿一趟!”楼下传来一把娇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