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信普文害怕了,他双臂交叉互在胸前,随即又想到门被锁着,萧秋水进不来,才讪讪放下手。
“哎哟!”
他才松口气,便觉额头被什么砸中,疼得他脱口痛呼。
抚着额正想咒骂,护着额头的手背又被什么击中,他忍不住将手弹开,眼角瞥见地上的一枚黑色纽扣,再想想她刚才的作为,立即明白过来。
“臭丫头,你又打我!警察,快把她抓起来!”
年轻警察被萧秋水一连串动作弄懵了,没缓过神来,陡然听到信普文告状,他急急拦住萧秋水又要掷出的纽扣,劝道:“小姑奶奶啊,你这是做什么?在看守所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不怕被告吗?”
信普文听到警察的话,在里面哇哇大叫:“我要告她!告她无故伤人!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
萧秋水用巧劲隔开警察的阻拦,将剩余几枚纽扣射到信普文身上,纽扣上覆着一丝灵力,钻入信普文的身体内,埋下隐患。
信普文只觉得被纽扣击中很痛,在里面上下左右地跳蹿。
出了口恶气的萧秋水拍拍手掌,对警察说:“纽扣归还,就在里面,我进不去,捡不到。”
年轻警察无语地看着她,如此特立独行的少女,世上恐怕找不出几个来吧。
望了眼牢房,他无奈地点点头。若不是杨警官开口,他哪里能任萧秋水在这里胡作非为。
和年轻警察道谢之后,萧秋水自己一人离开了看所守。
信普文在外面被打就算了,进了局子里还被打,又气又委屈:“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他冲年轻警察咆哮。
年轻警察无辜地回道:“我拦不住。”
一句话噎得信普文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我大哥怎么还没来?”
看在警察在地上捡纽扣,信普文偷偷将一颗纽扣踩在鞋底下,质问他。
“不知道。”年轻警察找了许久没找到最后一纽扣,想想算了,反正只是一颗纽扣而已,“安静待着吧,那样的魔女你也敢惹,真牛!”
信普文闻言心里窜起一股火,“什么魔女!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在年轻警察离开后,移开脚,将那枚纽扣捡起来,握在掌心内,恨恨咬牙:“可恶的丫头,我一定要告到让你把牢坐穿!”
……
萧秋水教训了信普文一顿,心里的火却没退下多少。
杀人犯法,打人也违法,没办法随心所欲,怎么才能泄心头恨呢?
她刚走到看守所前面,与两名男子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