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听到一段冰冷而无波的话,那个声音此刻听来仿佛从地狱深渊里飘出来的。
“断子绝孙对他有什么用?他儿子都快成年了,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不过是给我们看的。就算踩断那玩意了,以后不能行鱼水之欢,那也是以后,他现在无法切身感受那种痛苦。不如换种折磨,叫他此刻便生不如死。”
白筱月愣愣地听着萧秋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畏惧,自己和紫墨一比,真是小儿科啊。
她沉淀了一下心绪,笑着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差点儿被这个男人骗了。”
黄江听得心里冷意连连,好个恶毒的女人,却是把一切都算计在内。
“可是他怎么不叫啊?是不是你拿错药了?”白筱月眼睛滴溜溜地在萧秋水身上打着转,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药,上次拿了一颗慢性毒药给自己,这次拿了颗据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只是貌似两次药效都不怎么地。看看,她上次服了毒药没有半点不良反应,而黄江吃了,只是在地上打滚,连声惨叫都没有。
“懂什么?他这是疼得没有力气喊,吃了那颗毒药,他不但全身痛入骨髓,力气也被抽干一般,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萧秋水没有搜魂之术,也未达到能够看透人心的修为,便只能靠这些毒药来撬开某些人的嘴,给黄江吃的那颗,就是她最新研制出来的,如果效果好的话,以后可以多炼点备用。
“原来如此!”白筱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好奇地问,“这些药是你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你想要?我卖给你。”
“呃,不用了。”白筱月摆摆手,她心地善良,不忍心对敌人下那么重的手。
萧秋水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般,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接着,低头看着痛得说不出话的黄江:“你为什么要偷玉佩?不说,我可以让你更加痛苦。”
更加痛苦?
黄江实在无法想象到更加痛苦得多痛苦,他觉得此刻的痛便是世界之最,疼得他真的想咬舌自尽,可惜,对方连这点都预防了,心中又恨又惊。
虽然疼得恨不得马上死去,但他没有承认,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出秘密,不旦自己会死得很惨,还会连累家人。
萧秋水和白筱月没料到他竟然那么嘴硬,痛得翻白眼了,却半个字都不说。
“紫墨,看来你这招也不管用。”白筱月没有嘲笑萧秋水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语气里还带着点无奈。
“那就杀了。”萧秋水冷声道,“他不知道,问问他的家人,也许有知道的。”
说着,蹲下身,在黄江几个穴位上点了点,药效解除。
黄江只觉身子一松,那种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的痛感似乎不见了。
只是他这时没有半点高兴,心里恨意涛天,嘶吼道:“不许你们动我家人!”
他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且声音沙哑。
萧秋水挑眉。
有戏!
白筱月亦是眼睛发亮,嘴上却说:“他嘴巴那么严,不会告诉家里人吧。”
黄江一喜,“对,我怎么可能跟我家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