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巩珊珊抱起胳膊思考:“隔壁就是原来的卫生间,污水排放倒是挺方便,不过地上这些东西需要挪走,我们测量需要精准数据。”
点了点头,凉柚出门开始喊人。
造纸坊几位男士被叫来柴房帮忙的时候,凉柚刚刚掀开一进门的第一块绸布。
绸布下是一块块大小薄厚不等的木料,花纹和颜色都不尽相同。
男生们对视一眼,上前开始搬运。
小块的木料一人可以拿好几块,大块的木料很沉重,需要两人合力搬运。
一块块木料被搬到其他空置的厢房,几人一路说说笑笑,声音很快传进中途被路过的实验室。
芮怜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工具,开门探头出来查看。
芮怜:“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田钊利正费力的抱着一堆小木块往前走,听到问话,分神去答:“柴房要改建卫生间了,我们在把柴房堆放的木料搬到其他屋去。”
木料虽小,但放在一起抱着很容易有一两块掉落。分神的这功夫,两块木料从最上端滑落。
田钊利不方便弯腰,犹豫是先把手里这些搬过去回来再拿这两块,还是弯腰试试能不能捡起来。
见他不方便,身子缩在门内的芮怜关上门,走了过来,想帮忙。
芮怜:“我帮你捡吧。”
蹲下身伸手的这一会儿,芮怜的眼微微睁大,眼里瞬间浮现起了一堆数字。
芮怜:“!!!”
只见掉在地上的两块木料,一块结构略粗、纹理灰色有波浪,极其美观,和记忆中的柚木吻合;另一块材质细密松软,色灰褐兼绿,有波浪形木纹呈金丝光泽,正是深受追捧的金丝楠木。
这么两块木料键盘大小,手机厚度,价值不菲,可能过了百万而未可知,如今就这样被人随意掉在地上……
芮怜吸着气努力压下震惊,伸出去捡木料的手因为心疼有些颤抖。
怀中抱着木料的田钊利因为不能弯腰,没有看到芮怜的异常,只是感觉对方蹲下去的时间有点久。
手有些酸的田钊利不禁有些着急:“芮怜?”
芮怜被催的回神,捡起地上的两块木料心疼的吹了吹不存在的灰尘,起身想要把木料放在田钊利怀里木料的最上面,却又被入眼的其他木料而迷了眼。
紫檀、乌木、红木、檀香木、柚木、黄杨木……
虽然早就见识过老板用花梨木当木雕礼盒售卖,也见识过大堂那些家具的古朴,但芮怜还是被这些小块木料的种类震在了原地。
她滴个乖乖,田钊利怀里只十来块木料,就涵盖了数种她所能叫上来名字的名贵木料和名贵进口木料!
被金钱的光芒刺激,芮怜使劲闭了闭眼,最后也没把手里的两块木料给田钊利。
从对方手里又拿下来一块,跟刚刚的两块一起抱在怀里,芮怜道:“我帮你拿吧,省得再掉。”
再掉在她眼前,她可就要心疼死了。
跟在田钊利身后一起往柴房赶的时候,芮怜还在心里问自己:她这次离家出走,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到了有如此家底的老板?
进到柴房,于兴言等人还在陆陆续续进出,搬着各种木料。
正要跟凉柚打招呼,芮怜眼疾手快的扶住于兴言怀里即将掉下来的一块木料,嘱咐道,“小心点言哥。”
于兴言道了声谢,费力的走出柴房大门。
凉柚看向她,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身上的白大褂上有两道印记。
凉柚:“大褂脏了,怎么弄的?”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芮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是她刚刚帮田钊利拿木头时弄上的。
芮怜:“口脂制作的差不多了,我听到动静,来帮忙搬木料。”
凉柚并不会一味要求员工不停工作,适当的放松是应该的,闻言道:“你歇会儿吧,已经搬了大半了,一会儿回实验室,记得换身干净的大褂。”
白大褂是芮怜的工作服之一,按照实验室标准,脏了的大褂带有灰尘,很容易影响口脂和精油的纯净度。
芮怜刚答应了一声,就看到袁亮怀里摇摇欲坠的一堆小块木料。
芮怜:“诶袁亮你轻点,别把木料磕坏了。”
说着,她过去帮人将木料按大小摆好,防止半路摔地上。
看了眼比她还心疼这些木料的芮怜,凉柚总觉得对方好像看出了这些都是什么品种。
不过这些木料并不是她这次兴师动众,把人全都聚集到柴房的原因。
随着一块块绸布被掀开,靠近外面的几堆木料被一堆一堆搬走。
拍了拍手,凉柚示意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工作服早已脏了,大家干脆垫着绸布,坐在地上休息。
见人齐了大半,凉柚走过去,将柴房内最后两堆东西上面罩着的绸布掀开。
一瞬间,大片大片的翠绿映入众人眼帘,惊艳了正席地而坐的几位少年,也惊艳了正站在凉柚旁边,心里暗自计算着那些木料价值的芮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