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得了这话,稍稍放了心,他真不想跟成王妃掰扯,这些年他对成王妃都是能避则避,免得闹得难看。
太后看朱昊似乎还在纠结成王爷身份的事,于是将朱昊拉到一边,声音略低,语重心长道:“昊儿,你父王重伤愈,又失了记忆,连脸都毁了,本就够可怜了,你不仅不体谅,还因为他的脸不想认他,他日后若是想起来了,会伤心的。”
“皇祖母,不是我不想认他,而是日后万一皇伯父改了主意,又不肯认他的身份,冒认皇室子弟可是死罪,那时,该怎么办?”朱昊问。
朱昊跟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皇上跟成王爷已经说着话走到了殿外,皇上正指着殿外的东西跟成王爷说以前的事。
而太后在听了朱昊的话后,却是沉默起来。是啊,以后的事说不准,该如何是好呢?她得给宏儿留条后路。
太后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成王爷跟朱昊都歇在了皇宫,第二天天一亮,太后就起来了,虽然一夜未睡,可太后依然精神得很,她想到法子了!
就按成王爷昨天希望的那样,去相国寺,出家!
当和尚去!
不用剃度,就当俗家弟子,若是这样,皇上以后绝对不会因为那道密旨再对成王爷有心病了,不是吗。
太后年纪大了,还不知能活几年,她不想看到兄弟相残,纵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等皇上下了早朝,太后便将皇上叫到慈宁宫来了。
“皇上,宏儿这伤了脑子,王府的事怕是解决不好,我看,这王府之事还是交给昊儿吧,这孩子懂事。”太后先说的是成王府的事。
“母后,”皇上问,“这事您跟宏弟商量过吗?”
太后笑道:“跟他商量什么,他什么不知道,昨天还惦记回相国寺呢。”
皇上也笑了,“母后说得对,昨天宏弟还说相国寺的素斋好吃吧,带说要邀朕一块去尝尝。”
就在皇上跟太后说成王爷的事时,成王府正经历着风波。
王府外。
一个年轻的妇人正慢慢走向正门,手边还有一个伶俐的小丫环扶着她,小丫环看着王府门口的两座石狮,心生怯意,转身小声问身边那的眼力劲妇人:“原姨娘,爷的家真的是这里吗?”
原姨娘声音温柔:“是这里没错。”
小丫环看着这阔气的大门,高高的门槛,都不知该怎么走了。
“你在怕什么?”年轻妇人轻声道,“爷留下的书画,还有信物,我都带着,不必担心小王爷不肯认。”
小丫环低头嘀咕道,“就是死了才怕。”若是爷活着,姨娘肯定会乖乖听爷的话,在那里好好呆着,不会找到这来。
年轻妇人淡淡道:“扶我过去。”小丫环到底是见识少,没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