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田田理直气壮地说:“除了听陈医生讲课,还能干什么?”
陈烁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臭得要命。
“你自己清楚你在干什么,邵兵私自换位置坐到了你旁边,你全程一直在和他有说有笑,什么时候听过我讲课了?”
余田田这次是真的有点吃惊。
大家也不是小学生了,谁会在这种场合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地听课做笔记?大部分人还不是偶尔听听,多数时候埋头玩手机。
但面对恼羞成怒的陈医生,她果断地说:“你看错了,我和邵医生是在讨论你的讲课内容。”
陈烁不耐烦地说:“我没兴趣知道你和他在讲什么,但你最好让他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让我看见他在这种场合谈情说爱泡女人。”
说完这话,他也懒得再搭理余田田,脚一抬就走人了。
余田田被他气得不轻,可是想骂他一顿,又碍于他腿长,几乎是立马就走远了,她要是隔空喊话,一定会被人听见。
他不嫌丢人,她还要脸。
接下来的时间,陈烁继续上台讲课,她回到座位以后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凭什么这么多事?看不惯她就算了,如今连带着邵兵也看不惯,竟然不许她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找人说说话?
邵兵一无所知地继续和她聊天,易小雨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余田田挑衅似的看了台上的人一眼,全然不顾陈烁警告的眼神,聊得更欢了。
然而令她吃惊的是,第二天邵兵没有来,他的座位空了一整天。
是因为他有事吗,所以来不了?
但同样的事情在第三周的周末也发生了。
邵兵就好像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来参加过大会。
吃完午饭之后,易小雨在厕所耽误了一会儿,然后回来就给余田田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你知道吗?刚才碰见骨科医院的护士,我就随口问了句邵医生怎么没来,结果她们说邵医生无缘无故被领导叫去谈话,领导让他之后都别来了。”
余田田吃惊地说:“是有别的任务分给他吗?”
易小雨摇摇头,“好像是批评了他什么,具体也不清楚,应该是会议主办方给骨科医院传达的意思,医院那边就直接让邵医生别来了。”
这话一说出来,余田田就觉得哪里不对。
邵兵根本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大会主办方会突然禁止他参加会议?
几乎是立马的,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影——陈烁。
是陈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