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父,师祖若是知道当年你执意不肯去台湾,后来又辗转回到大陆,隐居在这里从事翡翠原石买卖,就是为了打听师祖的消息,师祖九泉之下有知,也会明白你这份孝心的。”欧阳慕容跟着宽慰道。
“子欲养而亲不在,为师虽然有这份孝心,终究是没能尽到孝道啊!”杨银厚拍着胸口,伤心而自责道。
“师兄你也说说师父的往事,以及你的事情吧。”葛东旭见杨银厚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宽慰没用,只好转而问他问题。
果然葛东旭这一问,杨银厚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开来,开始回忆起他与任遥的往事,然后一一道来。
“我丹符派虽然每个年代门人数量都不多,跟那些大门派远不能相比,但因为我丹符派擅长炼丹行符,每一代都会出现几个强者,所以在奇门中还是很有地位的。清朝时,我丹符派受了不小冲击,到了清末和民国时代,列强入侵,国内战乱四起,我丹符派的长者先后在战乱中牺牲,当时师父是我丹符派的天才,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练气五层,历经几次险境而脱身,成了我丹符派硕果仅存的一个门人。”
“为兄当时是战乱年代千千万万孤儿中的一名,有幸得遇师父,被救起并收养。后来随师父修行,随师父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斩杀侵略者。为兄得师父多方栽培,与师父分道而行时,那年为兄是练气四层修为,师父是练气五层巅峰。那时为兄与师父断断续续总还有些联系,到后来加入了国民党,四处奔波就渐渐断了联系,再到后来去了缅甸就彻底断了联系。”
“解放后,为兄也是多方辗转打听,不过却都没有师父的消息。后来随着为兄年纪逐渐老迈,想想师父年纪比我大了不少,就算经历战乱幸存下来,多半也已经不在世了,也就渐渐死了那条心。”
这一说,又是好几个小时。
说的基本上是任遥的事情,杨银厚自己的事情,尤其后来抗日胜利后的事情,除了寻找师父,其他的他基本上没提起。有几次葛东旭特意问了下,他也很快就转移开了话题,显然他并不想回忆那段岁月。
葛东旭见自己问了几次,杨银厚都转移开话题,心里虽然有些困惑和不理解,但没再继续问下去。
边上的欧阳慕容却很清楚,师父为什么不愿意提起那段时期的事情。
因为那段逗留在金山角,缅北丛林的时期,对于杨银厚而言,是一段特别憋屈无奈却又充满了血泪与悲壮的往事,甚至期间,他也做了一些违背他良心的事情,所以对于这段历史,杨银厚不愿意提起。他后来选择回到国内,而不是留在缅北,金三角地带,除了因为要打听师父的消息之外,也是因为不想参合到那些争斗,那些肮脏的生意里去。
否则,若杨银厚继续留在那片丛林,什么敢果王之类的名号,就轮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