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但觉得有些肉麻,若是你喜欢,我会慢慢去习惯。”
“你老是这么宠我,把我宠坏了怎么办?”
风皇嘴角一扬,眼角眉梢的浅笑似是桃花的花瓣飘落一般轻柔怡人:“若是我偏要把你宠坏了呢?”
“那作为罪魁祸首的你,可要做好被我这个坏人使坏的准备了。”
坏坏一笑,徐小凤跟一匹饿狼似的就朝他师傅扑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万岁老人谈恋爱
风皇大概知道徐小凤想要做些什么,他对那种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太大的反感。
他曾经好奇过,只是和徐小凤的那一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美好,或者应该说,差距太大。
以至于这会儿徐小凤都开始拉扯他的腰带了,风皇也只是静静地躺在榻上。
就像是……
一条躺在砧板上任由宰割的……
死鱼。
徐小凤不想这么形容他师傅,可是看他师傅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清明透彻没有一点儿多余的颜色,整个人冷静得过分,仿佛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兴致。
“怎么了?”见徐小凤停了下来,风皇不解的问道。
风皇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心和疑惑让徐小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蛋,一个罪无可恕的应该滚去地狱的大混蛋!
“那一次我们融合灵珠的时候,是不是你头一次……”徐小凤俯下身轻轻亲吻着风皇的下颚。
轻柔细碎的吻仿佛柔软的羽毛拂过,带来一些细微的酥麻感,风皇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头一次有人这么吻他,他的注意力都被这些细碎的亲吻吸引了过去,听到了徐小凤的问,也只是下意识的回道:“嗯。”
徐小凤对那时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刻,那些记忆是破碎的片段,但他记得自己当时几乎是无意识的去做了一些糟糕的事情,一切都是凭借着本能去残忍的掠夺。
他没有给予风皇他曾经发誓许诺的怜爱和疼惜,除了粗暴的对待以外甚至还有隔天的“失忆”。
那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爱,压根儿就和单方面的掠夺没区别!
徐小凤,你和一个人渣有什么区别?!
想到当时师傅竟然一声不吭地全都自己一个人承受不来,徐小凤的一颗心都快碎了,究竟是要多么习惯承受和忍耐痛苦,才能在那样残酷的对待之下完全不反抗的?
“怎么了?”风皇似乎不太理解徐小凤为什么要道歉,他双手捧起徐小凤的脸颊满是关心,“那件事情我不怪你了,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还哭鼻子。”
用力摇了摇头,徐小凤心疼他的师傅,疼得他的心脏都开始收紧。
“师傅,我要你!”
全身上下的骨头似是被人揉碎了一般虚弱无力,说是疲惫不堪,又和当初六界大战受伤时身体与魂灵的疲惫阵痛不太一样。
只是单纯的累,单纯的不想动弹。
人已经醒了,风皇却是懒得动弹也懒得睁开眼睛,也就任由自己被徐小凤搂抱在怀中,倚靠着对方温暖而结实的肩膀、胸膛与手臂。
他似是回到了久远之前,那时天地初开,世间一片混沌,尚未修炼成型的他被一片淡金色光晕包裹其间,安稳,舒适。
犹如现在这般。
身旁的男子轻轻动了动似乎是醒了,风皇感觉到徐小凤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抱着他又待了一会儿,之后在他发上落下一吻,小心翼翼地抽离他的手臂,几乎没有发出声响地离开了床榻。
骤然失去了温暖的依靠,风皇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打算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风皇扶着额头睁眼望向已经披上了一件长衫的徐小凤,他眯着眼睛朝半敞开的窗外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弥漫着如烟似云的山雾。
安静的山林间,唯有鸟鸣声声。
“师傅,我吵醒你了?”转过身来的徐小凤立刻发现风皇已经撑着上半身在榻上坐了起来,他走上前去拿过一件衣服风皇披上,抓过两个枕头靠在了他师傅的身后。
摇了摇头,披上衣服的风皇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张口出声的沙哑和气虚让风皇稍稍楞了一下,他伸手抚上自己的喉咙,旁边的徐小凤已经倒了一杯水递过了他的嘴边。
和明显虚弱疲惫的风皇相比,徐小凤却是满面红光精神饱满,他坐在榻边,一手扶着风皇的肩膀,一手拿着水杯:“润润喉咙。”
“现在时辰还早,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热鸡汤去。”
“不必了,帮我倒好热水,我想洗一洗。”
从来就不是凡胎的风皇当然不会身体污秽,这会儿身体又酸又痛的,在热水里泡一泡总是不错的。
房间里只有木桶,重新烧水的话未免速度太慢了一些,即便风皇能等,徐小凤也不想让他师傅去等。
幸好院子里的水缸还是满的,徐小凤看了眼满满的水缸,手指一扬:“起!”
水缸的水面一阵颤动,忽的一缕缕水流在徐小凤法力的控制下飞到了半空中,好似一条条水蛇一般听着年轻修士的指挥,乖乖地流淌到了屋子里的木桶之中。
靠在榻边喝着水,风皇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扬起了唇角,他这徒弟控制灵气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这小把戏不难,难得是始终保持水流流畅的速度与不变的水量,这分毫之间的控制全靠一个修士稳定的心态。
将木桶里的水加热至合适的温度之后,徐小凤跑到了榻边伸手就要把他师傅抱起来,风皇抬手挡了回去,自己坐在了榻边:“我自己来。”
“师傅,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可我不喜欢你这样。”徐小凤轻叹一声,单膝跪在了榻边,握住了风皇的脚裸,“不管你的修为有多么高深,来自神界还是哪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师傅,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一些,尽管使唤我。”
“你说你不介意把我宠坏,我也想把你宠坏了。”抬头朝着风皇一笑,徐小凤单手绕过他师傅的膝下,站起身来把男人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