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加油,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一定可以搞定江意的。别着急,我相信你。”
“借你吉言,你继续工作吧,我有好消息了再告诉你。搞定江意后,我们吃顿好的。吃什么任你挑!”她这次能搞到江意的住址,也多亏了芸芸。没有芸芸,帝都人海茫茫,她也不知道去哪里给谢菲签一个江意出来。
唐眠收起手机。
隔壁的男人用殷勤的目光看着她,说:“小姐,我也是搞艺术创造的,不过我脾气不古怪,你……”
唐眠打断他的话:“今天我没心情,不过谢谢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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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得漂亮,从读书时代开始,唐眠就遇见过各种各样的搭讪方式。所以现在拒绝起别人来,也是轻车熟路。不过她现在倒是蛮喜欢被搭讪的感觉,仿佛可以向周明安证明,你这个没眼光的混球,不知道你的前女友很受欢迎吗!
想起周明安,唐眠加快了脚步,不到八点就到达了高档小区的门口。
经过六天的时间,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保安对唐眠已经十分熟悉。不用唐眠报业主的名字,保安就自动开门放了唐眠进去。唐眠第一次到这个小区的时候,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功夫,高档小区查得严格,幸好芸芸认识里面的一位业主,她才能够进去。
唐眠走在幽静的小径上。
前六天她试过白天晚上都守着,发现只有九点的时候,江意会开一会的灯,不到五分钟就关了。今天最后一天,她不得不采取极端一点的手法了。所以她特地换了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身上斜挎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签约合同。
这是帝都郊外的一个别墅群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在过去六天里,唐眠已经在这个小区里见到了各式各样的名车。
江意住的洋房是三层半式的,一层的窗户并没有锁上,不过他每天都把窗帘拉上了。唐眠觉得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五好青年,不能侵犯别人的*,但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节操是什么?能吃吗?能进ns吗?
唐眠偷偷摸摸地蹲在江意洋房的旁边。
所幸现在天色全黑,这里又是摄像头的死角,唐眠四肢并用爬上了窗台,轻轻一推,果然窗户是没锁的。她心中一喜,掀开了一点窗帘。
里面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唐眠蹲在窗台上,嘀咕了声:“真是个怪人。”说着,她拿出手机照明。
刚打开手机的灯光,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
窗台旁边搁置了两口棺木,一口是没棺盖的,另外一个则盖了一半。唐眠打小就怕鬼,从来都不敢看恐怖片。这么一看,吓得她腿一抖,一头摔进了空的棺木里。
她尖叫了数声,好一会才挣扎地从棺木里坐了起来。
她浑身发凉。
而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棺木里慢慢地爬起了一个人,在手机白光的照耀之下,一双黑色的瞳眸死气沉沉地看着她。
☆、第2章 chapter1(2)
唐眠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第二反应是要爬出棺木。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摸上窗台,正准备跳出去的时候,外面有匆匆脚步声传来。
“好像尖叫声是从这边传出?”
“你去那边看看,我在这附近找找。”
唐眠看到了小区的保安,伸出脚的又收了回来。她咽了口唾沫,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然后像是慢动作回放似的转过了身。
那双死气沉沉的瞳眸依旧在盯着她。
唐眠艰难地扯唇笑了下:“打……打扰了,我……我姓唐,单名一个眠字,睡眠的眠。若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我只是来找人的,无意打搅你。我找完人就立马回去!以后早晚给你供奉三炷香,逢年过节给你烧元宝香烛,还有标配别墅香车苹果三件套……”
她再次咽了口唾沫,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的,请您安息吧。”
说完,她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周遭,默默策划了三个步骤,一是绕开棺木,二是迅速跑开,三是赶紧找到江意利落地把合同签了。如果还有空余时间,再顺便告诉江意现在都流行火葬,尸体放在家里,尤其是这种天气,没几天他就会成为有藏尸癖的男人登上各大媒体头条,连头条内容她都帮记者想好了:揭开神秘钢琴大师江意的真面目——患有藏尸癖的宅男。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脚,试图绕开棺木跳到地板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忽然开口了:“我用84消毒液擦过的,第二遍是用消毒酒精棉擦的。”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能嫌弃它,我擦得很干净。
就连语气也带了一丝不满,似乎还有点委屈?
唐眠瞠目结舌。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好吗!谁会在家里放两具棺木呀!谁管你用什么消毒液擦!还有擦两遍真的好吗!她打量着棺木里的男人,忽然发现男人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蛋,眉毛特别浓密,嘴唇薄而性感。
……不对,重点错了。
她举起拳头,很真挚地说道:”好的,我明白了,擦得很干净,棒棒哒!只是我是来找江意的。”
男人说:“我就是江意。”
唐眠懵了。
江意:“亮灯。”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渐渐亮了起来,灯光似乎有些刺眼。江意又说:“暗一点。”终于,灯光调到了江意满意的亮度。他从棺材里爬出来,走到唐眠的身前。
唐眠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了。
对了,她怎么就忘记了?芸芸说过的,江意是一个人住的。如果这具“尸体”是活人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的确就是江意。
她讪讪地笑了下。
“你……你好,江先生。”
江意爱抚着唐眠身前的那一具棺木,这个时候唐眠才发现刚刚自己一头摔进去的棺木上了色,是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她打量着江意,试探地问:“江先生是吸血鬼的狂热爱好者?”
江意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木,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