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允准,可否替奴与琼楼知会一声,年前,奴只是殿下一人的奴?”玉郎君半晌开口道。
岁岁看着玉郎君不卑不亢地立在自己面前,虽说是讨赏,倒也讨得不会让人厌烦,反而让人难以拒绝。
“你既不愿待在琼楼,本王着人替你赎身便是,何必多费功夫。”岁岁道。
玉郎君趁着那忽起的秋风与卷起的落叶,笑得昳丽又萧索,这也是他头一次对着岁岁展露如此神色,衬得周身更加夺了岁岁目色之时,偏偏言语恳切卑微:“奴不配,只敢求殿下赏赐这样的恩惠,再多便要惶恐不安了。”
岁岁深看他一眼,随口抛下一句:“随你。”便在玉郎君的恭送下离了后院。
回到雅座,那戏已经唱到尾,留下一个官家女子妻凭夫贵的美好结局,以供看客遐思乐道,竟也真让几个从雅座出来的姑娘谈论起那翻墙作诗的秀才来如何叫人不思来。
岁岁手里把玩着一块通体晶莹的玉扣,转头对听雨道:“这出子戏本王看得不喜,叫他们往后不许再唱了。”
听雨应声。
“那些爱发梦的姑娘,保不齐真能回去胡思乱想,殿下当真是心系天下,民女自愧不如。”沉望舒掩嘴笑了笑。
“我看你也是讨打。”岁岁说着便抬手作势要捶打沉望舒,两人笑闹几句,便各自回了府。
等岁岁回了安王府时,沉握瑜已经早早下朝,正在书房看书。
岁岁也不急着去找他,倒是传了安康去一趟琼楼,把玉郎君的事给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