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岁岁醒来,沉二已经早早起身上朝。
而外头,天却雨蒙蒙,淅淅沥沥下得没完没了。
岁岁由听雨知蝉伺候起身,洗漱,用膳。
“这雨何时下的?”岁岁问道。
“昨日夜里就下了,晨起驸马去上朝时,雨势也是最大的时候。”听雨立在一旁道。
闻言后岁岁低下头随意把玩着手上一只紫砂的筋纹菱花壶,茶壶盖被她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捏起有放下,嗒,嗒,嗒。
安康进门来伺候,替岁岁将桌上另一只茶壶里已经微微转凉的茶水换上了热的。
“你母亲的事你预备如何办?”岁岁问道:“我想起从前是问过你家里头可还有人,你似乎是说过,你是孤苦无依。”
安康连忙跪到地上,郑重磕头请罪道:“主子,实在不是奴才刻意欺瞒,只奴才那母亲,当初偏心兄长弟弟,狠心将奴才托人送入宫中换钱财时,奴才便发过誓,此生再不认她。”
“那她如今找你,你便还愿意认她?”岁岁问道。
安康闭眼,那极力忍受的模样瞧不出任何作伪迹象。
“不认,那奴才还能有何法?便是她只不过为了钱财而来,从未有一丝骨血惦记,奴才至少,也还有人惦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