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童子一见袁飞竟然钻进了那污障之中尽皆大惊,原本就诡异无比的纸脸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申屠陌和那一千魔魁没了离火幡的支撑,立时便是一散,化为滚滚魔气,在这石室之中来回滚荡!另外的那一千魔头和郎昆则因为玄泥紫金离火幡被那个童子抓去了,是以一下变得呆滞起来。
其中一个童子哎哎拍脑大叫:“这便如何是好,老主人正在金乌檀香床上清修冲击证道之境,你我竟然光顾着玩耍将那黑脸货放了进去,这便如何是好?”
那两个女童子也跌足直叹,在原地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之一自言自语道:“那五阴瘴气厉害得紧,但愿能够将那男子生生炼化成渣!”
而另一个男童则埋怨道:“都是持香贪玩非要招惹那黑脸修士,他本已经有了退走之意,你却偏偏要将他留下来,这回好了,你闯了大祸!”
女童子冷哼一声道:“五荤,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没看到他当时拿火烧我的脸,我这张脸主人足足加持了八十一次无上法力这才画成,万一被他烧坏了怎办?你叫我如何放下这口气来?本来只有我一人出手,但你们三个却贪图玩乐一起跑去堵了门口,若是你们三个留在原地那小子又怎能会轻易进了金乌檀香床?”
剩下的三个童子一听这持香女童将他们都捎了进来,立时也出口辩驳起来,一时间四个纸扎童子面无表情的吵闹不休,连刚刚抢过来的玄泥紫金离火幡和玄(牛匕)口袋都丢在一旁忘记把玩了,要是此时进来生人怕不得生生吓死。
袁飞此时身处五阴瘴气之中,就觉有什么东西朝着他大力挤压摩擦过来,打磨得他的五行遁吱吱暴鸣,袁飞连忙施展全力祭起五行遁,五行遁遁光大放,发出叫人晕眩的切割之声,吃力的抗拒着污障之内的鞑伐之力。
眼看着五行遁的光丝咔咔绷断,眼看着便要被这五阴瘴气吞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袁飞身子整个一轻,竟一下穿破了那污障之气,来到了一莫名其妙的地方。
袁飞一下跌在了一团温软柔滑的锦被之上,五行遁也直接被打回最原本的形状,化为一颗裂开的光珠跌落在他的身旁,显然被那五阴瘴气伤毁得不轻。
袁飞不由得一愣,就见这里金光大放,乃是一张大床之上,不过这张床似乎也有些太大了,足有五六丈方圆,与其说是床不若说是一间小屋。
这床上铺满绫罗绸缎,锦被玉枕一样不少,而且尽皆崭新无比,莫说陈旧,就是连灰尘都没有一粒。
床两侧十尺高的屏障都是非金非木非石的不知名的东西整块雕刻而成,上面雕龙画凤、亭台楼阁、山水鸟兽一应俱全,四壁上还镶嵌了无数的金银玉石、玛瑙翡翠,床顶之上乃是和四壁一般的材料架构成的层层叠叠的圆顶,上面仙女飘飘霓裳乱舞,更有仙鹤翩翩,正中间有一只放着丝丝条条的金光的不知道什么雕成的金乌,将整张床内的情形照得分明。
商国皇帝大婚的婚床袁飞都睡过了,要说见识也算天下少有,见到这张床都不由得啧啧称奇,皇帝的大床连这张床的万分之一也比不上。
而就是在这样的一张这床上,盘坐着一个身形僵硬佝偻的赤身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