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那谁的那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时沐卉一时没想起来究竟是谁的什么诗。
时迁猝不及防问她:“那谁的那什么?”
时沐卉:……
她小叔果然脑回路和她不是一个级别,这时候还不忘了考她。
时沐卉绞尽脑汁的想,忽然灵光咋现,无比自豪的说:“啊,是唐玄宗的长恨歌!”
唐玄宗的长恨歌……
时迁拧着眉看了她片刻,又拧着眉把视线移回练习册,随手翻了两页倒是感觉眼前一亮,她的字体娟秀,结体严整,工工整整的,时迁诧异,她竟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迹。
时沐卉见他眉头稍微松懈,趁机想溜。时迁依旧垂眸翻着册子,在她悄悄越过他的时候不温不火的说了句:“一会把你说的唐玄宗的长恨歌背给我听,背不全明天不许吃饭。”
时沐卉哀愁眉苦脸,幽怨的看了眼时迁,又不敢反抗,认命的哦了一声,有气无力的上楼了去背诗了。
凭什么,她都答出来了,为什么还罚她背不全不许吃饭?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不能全家其乐融融么。
时沐卉心里无声的反抗,就差跪下祈求上苍派个小仙女收了她这魔鬼小叔。
时沐卉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没明白为什么时迁要罚她背诗,直到宫笑黛来取书。
时老太太萧清月早上起来就和赵姨出门了,时迁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看到,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于是当着宫笑黛的面开始肆无忌惮。
“我都快饿死了,早饭都没吃,我小叔简直六亲不认……”时沐卉不停的diss时迁。
宫笑黛两眼放光,在一楼客厅四下寻觅了一圈,又瞥了一眼楼梯方向,小声的问:“你小叔在家啊?”
时沐卉瘫坐在沙发里,不以为然,“应该早上就出门了吧。”
如果他在家,估计她大声喘气都不敢。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为什么没吃饭?”
宫笑黛顺应民意,象征的问了句:“为什么不吃饭啊?家里又没人拦着你。”
时沐卉一拍脑门,茅塞顿开,“对啊,反正我自己在家,吃不吃他怎么知道。”
她一边在厨房寻食一边和宫笑黛讲昨天的亲身经历:“我小叔心太狠了,无缘无故让我背唐玄宗的长恨歌给他听,背不全还不准我吃饭,你说……”
宫笑黛听不下去了,“你等等,等会~”
时沐卉那句“他是不是魔鬼”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她停下开冰箱的手,疑惑,“怎么了?”
“你刚才说谁的长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