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扬起讥诮而邪气的弧度:“你哪怕换一张脸,这样可怜兮兮地躺在我眼前,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浑身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我也不想碰你。”
“太恶心了。”宋望勾唇直起身,慢条斯理道,“实在是太恶心了。除了她之外的所有女人都不能诱惑我,哪怕一丝不挂。她就好像山珍海味,你觉得尝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还能接受清粥小菜吗?何况你连清粥小菜都算不上,你是被牛郎玩过的下贱货色,你凭什么以为,你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可笑吗?”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刘子琼,抿唇清雅地笑起来,“顾青媛,你觉得自己可笑吗?被我弃如敝履,可怜兮兮换一张脸,不要脸的再送上来,接受我这样的鄙夷嘲弄,嗯?”
他说完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尊贵高华。
刘子琼蜷缩在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心如刀割,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宋望刚才那样一番话,烙铁一样地烫着她的心,蚂蚁一样咬着她四肢百骸,好像凌迟。
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刑罚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感情她的心,她爱他啊,即便他对她没感情,也不能这样伤害折磨她啊。
她简直嫉妒死程思琪,咬牙切齿地恨上她。
她不能闭眼睛,闭上眼睛,脑海里便能生动浮现出他们纠缠翻滚的样子,似乎都有急促剧烈的喘息声,她也不能睁开眼睛,睁开眼,会看见宋望嘲弄讥讽的神色和冰冷眼眸。
他讽刺的笑容好像魔鬼,冰冷的眼眸又好像深渊。
她真痛苦……
刘子琼伏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因为心痛,一张脸都扭曲到极致。
宋望垂眸看着她,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外面守着的一众人连忙进来,还带着一条狗,狗是白色长毛狗,进了门就兴奋地叫一声,刘子琼被惊到,抬眸一看,也认不出品种。
心里却倏然间不安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往床上蜷缩后退,看着宋望,警惕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喜欢人兽表演吗?”宋望清雅而笑,“我没有你那么多精力,送你到r国去参加什么人兽表演,也不像你那么恶毒,准备割舌断手,还得给孩子积攒点福泽。和你正好相反,我不喜欢折磨人,我喜欢成全人。”
“你敢?”刘子琼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冷汗从脚底板往上冒,看着下面流着哈喇子的大白狗,声色俱厉地问了一句。
“紧张什么?”宋望看着她,了然地笑了笑,“虚伪的女人总是喜欢说反话,你一会会求着它要的。”
“不!”刘子琼从床上蹦起来,“你知道我是谁,我是股市长的女儿,你敢那么对我!”
“哦,顾市长的女人?”宋望呵呵笑起来,朝着边上的赵青道,“怎么回事?她说她是顾市长的女儿。”
“大哥,”赵青提醒他,“顾青媛毁容后去了国外,至今没什么消息。”
“可不是,”宋望道,“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不,不可以!”顾青媛倏然紧张起来,“宋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订过婚,再说那贱……程思琪没出什么事,你不能这么对我!”
“出事?”宋望冷笑道,“你得感谢她没出事,不然你不是这样的下场。放心,不会亏了你,一会你们先玩着,我后面还准备着别人给你,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个风流人物,和你正好相配。”
“你说什么?!”刘子琼尖声喊起来。
“刘永砚。”宋望言简意赅道,“你不会忘了他吧,你刘叔叔的独子,你委身的情人,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呢,挺有趣是不是?”
“什么!”刘子琼浑身颤抖着,明显失控。
“你以为姓刘的为什么照顾你,你以为他为何同意你改名换姓,就因为你是他女儿,你和顾市长半分关系都没有。市长千金?真是可笑,你就是你那无耻的妈和姓刘的私通生下来的小杂种。”宋望咬牙道,“你以为谁是小杂种?这三个字配你才恰当,你这样的身份的,注定一辈子见不得光。”
“我不信。”刘子琼显然受到打击,朝着他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我爸是市长,顾市长。”
她和刘永砚已经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甚至,甚至她还为他流掉了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刘子琼崩溃地跌坐在床上,失声痛哭。
宋望朝边上一个保镖使了眼色,保镖端着一杯酒,抬步到了床边。
一只手扣住刘子琼的下颌。
“放开……”刘子琼话未出口,一杯酒毫不客气地灌了下去,她猛烈咳嗽着,伸手去抠。
可惜,一杯酒已经全部顺着她喉咙灌了下去。
“好好享用吧。”宋望讥诮地笑着,又朝着边上另外一人开口道,“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大哥。”男人应一声,拍拍手,门外又进来彪悍高大两个男人,举着三脚架和摄像机。
刘子琼浑身颤抖着看向宋望,想起身,倏然间觉得头晕目眩。
这人,这人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刘子琼胡乱地想着,宋望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赵青和李侯几个人也跟出去,房间里,就剩下流着哈喇子一条狗和举着摄像机的几根男人。
面色冷硬,看上去像雕塑。
“回来!”刘子琼看着门口尖声喊叫着。
“砰”一声关门声传来,她崩溃地坐在床上,陷入了地狱之中。
门外——
宋望看着走廊尽头昏黄的光,舒了一口气,慢慢道:“刘永砚几个人在哪里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