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谢长语策马追上去,简直少女步子跑的更加快。

黎羲浅听着后面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揣着气吓的磕磕巴巴叫了起来。

一瞬间的功夫,她被被谢长语提刀马背上趴着。

黎羲浅瞪大眸子惊慌挣扎起来,居然不杀自己,难道景泽伯还要对她永强!

“你放开我!我是丞相之女,劫持我你不要命了!”黎羲浅抬手想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才想起刚刚被谢长语拿来做暗器了,使劲拿着拳头捶打起来:“你要是伤了我谢长语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全家的!放开我!太后也不会放过你,景泽宜也要杀你!”

谢长语放慢马儿速度听着这人惊吓的口不择言,黎羲浅看着四处黑暗,趴在杀手的腿狠狠就是一口下去,她感觉自己小时候吃奶都没有怎么用力过。

谢长语呲了声,听着黎羲浅继续大吼:“为了个景泽伯得谢长语你难道没有家人吗!你干动我谢长语必然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谢长语拍了她下屁股,觉得在吓唬下去,这个人顾忌要记恨她一辈子,“喂,你怎么就笃定我会为你得罪景泽伯,还让人家全家死无葬身之地?”顽劣的语气带着极其恶劣。“离离,看样子在你心中,本侯的位置还是独占鳌头的。”

黎羲浅听着这声音全身都放松下来,趴在马背上不动了,随即羞愧的想要咬是他:“谢长语,你要吓死我才满意吗!”她连着吃惊都省略,气的不行抬手垂着谢长语膝盖:“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谢长语你混账!”

“我这不是来了吗。”谢长语慢慢停下马,翻身将人包下了,看着少女浑身脏兮兮,额头上沾着血迹,脸上不知道哪里弄的黑漆漆的,发髻散了,衣裙又脏又破,滑稽的他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离离,你现在就差个碗了。”

黎羲浅气的不行,抬手打他几圈头:“王八蛋你就是个!”她想着刚刚吼出来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转出去,但她不想在追究,平复愤愤的心情,看着经历暗杀后心情还不错的人,顾不得架子里子面子走到旁边高台做了下来:“怕是你那弟弟和景泽伯里应外合了。”

她拿着还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脸,看着走到她面前挑眉含笑的人,也是忍不住笑骂起来:“谢长语,你知道你多狼狈吗,惊艳绝绝的谢小侯爷也有怎么伤自尊的时候。”她站了起来拿着手指给她整了整发冠,淡淡道:“我的回去了,不然三哥要担心了。”

倒是跟着谢长语去了她院子里面,黎羲浅换了身干净衣物走了出来,锦纹菘蓝正在帮石蜜上药更衣,这样回去怕是要把方玉吓的魂不附体,她便听从了谢长语的话,刚刚朝着外屋去,便听着谢长语冷冷道:“二弟,如今你爹在外浴血奋战,你到时不知道收敛学着你娘给你爹拜菩萨,手都放到我头上来了,很好。”

“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是流芳郡主的儿子,就能名正言顺继承爵位,我哪里不比你强的!”谢远被打的鼻青脸肿被除夕捏着肩头跪在自己大哥面前:“我是解元又是两磅进士,哪里不如你,文治武功也是上乘,宁远侯府外的事情我都在付出心血,谢长语我不服!”

“你哪里如我?”谢长语慢慢喝着茶水,吹了吹氤氲水汽:“想怎么死说出来,看着你叫了我十几年大哥的份上。”

谢远瞪大眸子:“你要杀了我,就应该黎羲浅那个草包,你疯了吗。”

谢长语冷笑:“对于想杀我的人,我可没有耐心。”蛰伏宁远侯府,今日他在出现玩半盏茶的功夫,黎羲浅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他看着挣扎的人道:“二弟身体不适,突发疾病不治身亡,姨娘伤心欲绝,重病不起——”

谢远知道他说话绝对不是玩玩,马上慌张:“大哥,大哥我我不想杀你的,我就只想让你落个重伤不能继承爵位,黎羲浅,你对她只是玩玩吧,不然早就娶她过门了,你不能用这个做借口来杀我,父亲回来——”

谢长语垂眸,:“除夕,去把甬道那扇中门关起来,不许这些脏东西踏过来一步。”

谢远软塌在地上被人拖走,嘴里含恨:“谢长语你谋杀手足,会有报应的,为了个草包庶女这样对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黎羲浅本想进去道谢,看着这一步脚有千斤,随即转身,却听这个后面调笑的声音:“怎么,你喜欢他,为他不值得了?”

“没有,只是难得见你这样。”黎羲浅躲不过转身走了进来:“夜深了,送我回去吧。”她主动说道。

谢长语起身握着他的手:“什么都别管,乖乖呆在家里,万事有我。”

黎羲浅感觉那指腹传来的温暖,微微点点嗯了一声。

☆、第230章:连环杀人夜6

明国行宫,荣和太子看着催促宴会底笑:“似乎是从太子府放出来的,想来是月妃娘娘心情不错。”

明国在大周皇室也有眼线,他发动眼线在石玉月的粥食里面下来慢性毒药,若是现在也该腹痛难忍吐血慢慢衰竭而亡了,还有闲心看烟火,倒像是示威和警告一样,他深深看着后面不紧不慢看着棋局的人,到底是个心有城府的男人。

景泽伯笑意温润:“怕是月妃在邀请荣和太子送来的美人品酒。”他大概能够猜到荣和太子的手段,傻人有傻福,石玉月跟着他三年嚣张跋扈,气高智昂,没有脑子大抵也是把利刃和盾牌,帮她解决了不少事情。

这个时候暗杀军依旧没有回应,怕是群灭了。谢长语水深不测,连他都抓不住他的底线,只有一条是他坚信的,有脑子喜欢他的女人他想要,没脑子喜欢他的女人他不受,除非这人死了,女人吗,只要有男人愿意对她好,立马就能做出背叛的事情。

景泽伯看着给他倒茶走过来的人,含笑接过:“看了今夜只能和荣和太子喝喝小酒了,今日蝶韵公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底谢小侯爷本就是放浪不羁的人,又有太后护着,自然是目中无人,连着父皇都要让他两份啊。”

荣和太子轻笑:“让他还是让丹书铁劵的宁远侯府,我若是知道的不错,自打大周建国,宁远侯府世世代代都有兵权在手,最少的时候也是二十万,这样的顽强将门,怕是大周皇室也是忌惮的吧?”

景泽伯抿嘴含笑:“那个国家没有世世代代的兵家呢,父皇的圣意,我这个做儿子不好揣测。”

“我会帮你料理了宁远侯,届时你我就是好亲戚了。”荣和太子不喜欢弯弯绕绕说话,拿起棋盒里面的白色棋子慢慢放到纵横棋盘之上:“至于谢长语,看不透的敌人亦或者朋友,储君们自古就是得不到便毁灭的,太子殿下我做一半你做一半?”

景泽伯沉吟一下,“自然。”他抬手手里捏着发热的黑子落下,棋局上的大龙被硬生生掐断。

荣和太子眼中露出几分光彩:’我听说你喜欢那个黎羲浅?“

景泽伯明白他的意思:“哪里,荣和太子喜欢尽管去摘取,只不过,谢小侯爷还有我那个二弟可是将她护的牢牢的。”

荣和太子舔了舔唇角:“那就好,这样的硬骨头放在手里也有意思。”

灯火辉煌的房间之中,蝶韵公主靠着水池听着侍女收集来的情报,许久手指浮动水面花瓣,耻笑:“村姑?居然也能勾引的谢长语魂不守舍,小狐狸精的东西,刚刚你说,她极其在乎的是谁?”

侍女毕恭毕敬;“黎长生,丞相府孙少爷,黎羲浅对他极其宠爱,谢小侯爷似乎也对那孩子极好。”

“我知道了,下去吧。”蝶韵公主摆摆手,闭上眼睛靠着池子边抬手摆动温泉水,嘴角悠悠的荡起了笑容。

想着谢长语主动牵着那人的手,她忽的睁大眼睛,随即咬牙打向水面。

任何和他争夺谢长语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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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刺杀丞相府的人并不知道,黎行之最近忙着明国使臣的交涉每日天不亮就要出去,黎远海顾家,必要配着娇妻儿子吃了饭,过目赵姨娘每日账本,在看看幼弟,最后折倒去飞鹤苑看那个心思重的妹妹。

房间中,黎羲浅正在梳洗打扮,黎远海一进去就皱眉:“你又要去和谢长语那王八蛋厮混?”暗杀的时期他没有被隐瞒:“离离,他不是什么好人,理他远一点。”

黎羲浅无奈:“是明国蝶韵公主给我下了帖子,父亲特别说了不能推让,和谢长语有什么关系,倒是三哥你,还不去忙事情吗,晚上又要回来的迟了。”她抓在首饰盒子里面梅花簪子让锦纹带着身上,见着啰嗦几句的黎远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