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挺身一个用力,迅速坐起,目光淡淡,精准捕捉到江凝月的身姿,包括那由于游泳姿势不标准,向上一拱一拱的小屁股。
“所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就这么张着嘴吹牛皮?”何一飞嗤笑,瓢眼容胥鼓囊囊的裤裆。
按理说尺寸大的男人会让女人心生眷恋,再离不开,难不成……是他活太差,被别人姑娘嫌弃了?
男人面对目光不以为意,抓过桌角的小刀和两颗椰子,手起刀落,割开厚壳,插入吸管,就这么放着,也不喝。
何一飞试图拿来喝,却被对方用眼刀杀了回来。
他摘下墨镜,抄起手道:“我靠,兄弟一场,要不要这样啊?”
日头渐升,阳光越发炽烈,尽管海水清凉,江凝月还是被晒得背部通红。
一顿酣畅淋漓的潜游后,她口干舌燥,四肢疲软,鼻间尽是苦涩的海水,跟在张萌身后,深一脚浅一脚上了岸。
见伞下空无一人,张萌四处张望,好奇道:“他们去哪里了?”
桌上有两个割开的新鲜椰子,她拿起来啜饮,瞅到江凝月一脸渴望,便劝她:“你也喝呀,这吸管都没用过,肯定是他们留给我们的。”
江凝月咽了咽口水,终于按捺不住,点头乖乖喝起来。
傍晚时分,落日西沉,海面与天际共染,因霞光变得紫红,波光粼粼,海鸟大片着陆,展翅滑过沙滩,争夺因涨潮而蔓上岸的搁浅鱼虾。
小餐馆内,墙面挂满捕梦网与彩木头装饰,极具异域风情,由东南亚人组成的乐队正奏着桑巴舞曲,江凝月倚靠餐凳,望着厅中央大台前的几名工人,愣愣出神。
他们正坐在巨大长形水箱前,将堆成山的生蚝扇贝用刀撬开,扒出嫩肉,冲水洗净,再放入加冰块的托盘,端给顾客。
何一飞轻车熟路,摆出架势,一手拿扇,一手持钳,将蚌壳摊到炭火上,淋油加调料烤。
不多时,烤至滚热冒烟,香味飘出,嫩肉翻腾颤动,滋滋冒油,再撒入粉丝与青葱,外加肉末蒜泥。
“很快就好了。”他朝众人呲牙一笑,见江凝月用生菜摆盘,又配好洋葱土豆,便出言夸她。
张萌滑着手机看消息,兴致勃勃问:“我听镇上的人说今晚有庙会活动,要不要去看看?”
她用肘顶了下江凝月,令她手一抖,盘子倾斜,差点被蚌壳烫到。
危急关头,一只大掌伸来,稳稳扶住江凝月。
她抬起头,跌入一双黑沉眼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