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哥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面有着三个人,两男一女,我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一个男的就是缩小版的月经哥,照片里的月经哥看起来很年轻,十五六岁左右,脸上带着呆滞的笑容。
而那个王开山看起来则是文质彬彬的文化人模样,至于王小柳,我发现她的脸不知道被谁给抠了,模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样。
但从轮廓上还依稀可以看出来,的确是个大美人。
☆、第二十七章:红毛怪物
我问了月经哥为啥照片里面没有王小柳师父和他师父,月经哥和我说,老一辈的人都觉得照相会把自己的魂魄给锁进相片里,是十分抗拒照片的,甚至连相机这东西都不会去碰。
确定了要一块儿去八堡村后,月经哥一群人在整顿完后,去之前的那天晚上,一边吃着串串香,一边聊着关于这次八堡村的事情。
从月经哥的口气中我可以听的出来,那应该算是黎明前最后一段光明了,我不知道之后的事情发生了什么,会让月经哥露出那样的表情,但总而言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会儿还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出门都有个车子什么的,月经哥他们当时是向成都军区的部队申请调出一辆车,这才前往八堡村的。
和我所预料的一样,车子开到了洪雅森林外,就不能继续往前开了,他们这一群人直接选择了步行,月经哥这人又是比较爱装逼的,主动提出了要帮王小柳提行李。
一路上累的够呛。
事实上听到这的时候,我总感觉月经哥在说这事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漏掉了什么,好像是有什么特别不想提起来的人或者事,反正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在前往八堡村的路上,都是王小柳的师父在摸龙脉指路的,那时候那段路还不是像现在这样,听月经哥说,当时八堡村的这条路上并没有什么浓雾。
走了有一段路后,王小柳的师父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不好。
月经哥的师父这时候也停了下来,开口说道,“可能是有阴兵借道。”
月经哥比起我来自然要懂太多东西了,阴兵借道这玩意儿在书里也看了不少,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要遇到,显然还是有些慌得,一下子竟然想不起来到底要怎么做了。
“应该是不会遇到的,我看了下这附近的龙脉,前面一段路应该有个生门,只要我们在入夜前到那,绝对是没问题。”王小柳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
月经哥的师父有些错愕的看了眼王小柳,对着他朋友开口说道,“临危不乱,你教出了个好女娃,当初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估计尿都被吓出来了吧。”
王小柳的师父哈哈大笑,说这只是基本知识,不提也罢,不过表情上的得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月经哥的师父偷偷的横了一眼月经哥,虽然这两个人关系不错,但平时也经常明争暗斗,自己斗得不分胜负,就在徒弟上斗,现在王小柳胜了月经哥一筹,他怎么可能会不气。
月经哥也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烫,当时也不好意思了。
因为并没有浓雾阻拦,一群人还是很容易就到了那个生门所在的位置,那是一个类似于祠堂的地方,叫做太阴宫。
我听到这,心里也有些唏嘘,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太阴宫里面遇到的那些大学生,也不知道梁芬芬和唐小弥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以为那天晚上只要在太阴宫里面休息,什么都不会遇到的,结果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在这种丛林里基本上几天就要下一场雨的。
当时一群人正在那聊天,忽然有人敲门,月经哥的师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好重的尸气,来者不善。
白天丢了个面子的月经哥心想不能这样下去啊,他得在这方面找回面子,就站了起来,自告奋勇的说去开门。
然后他就直接起身去开门了,门一开,外面啥都没有,只有呼呼的风声和雨点噼里啪啦的声音。
当时王小柳的师父还笑了一句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吓人。
月经哥的师父又皱着眉头掐算了好一会儿,也说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
一群人也没太把这玩意儿当一回事。
但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一群人就有些面面相觑起来,这时候月经哥还想要站起来去开门,但被他师父给拦下了,“这次可能有点意外。”
说完月经哥的师父就站了起来,出去开门了,门口还是什么人都没有,他皱着眉头看了下门,轻咦了一声,说谁在我们门上涂了鳝鱼血。
一群人上去一看,果然有一滩血迹,而且看上去是近期涂抹上去的,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血,但既然是月经哥的师父说的,那肯定应该就是鳝鱼血了。
月经哥当时其实也学了他师父的六七成本事,知道这鳝鱼血经过处理,涂抹在门上,可是会招来鬼敲门的。
“谁?”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这鳝鱼血的来历是,月经哥的师父忽然爆喝了一句,月经哥顺着他师父的目光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长满了红毛的人形物体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你们都在这留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月经哥的师父说了一句后,直接拿起自己的包,朝着那个红毛怪物追了过去。
月经哥说到这的时候,神情有些暗淡。
那之后,月经哥几个人在太阴宫里面等了三天,他师父一直没有回来,这三天的时间里,一群人一开始还是挺云淡风轻,甚至还讨论了回去后要去吃一顿正宗的四川火锅,但一天后,他师父没有回来,一群人也开始焦躁起来。
他们开始趁着白天安全的时候,在周围去寻找他师父的踪迹,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找到他师父。
而且周围也没有了他师父的踪迹,似乎这个人就这样蒸发了一样。
月经哥开始慌了。
我听到这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询问道,“那最后你师父回来了吗?”
“从那之后,我没再见过他。”月经哥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沉默了,而且我也注意到高冷哥的表情同样有些唏嘘,忽然想起来之前聊得,好像高冷哥和月经哥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那时候他们还争吵了一下,似乎后来高冷哥离开了师门。
第四天,队伍里面唯一一个长辈,王小柳的师父开口说这样在这里傻等着肯定不行,或许月经哥的师父进了八堡村也说不定,要不要去八堡村里面找找。
不过因为八堡村里面极其危险,月经哥的师父这时候又失踪了,王小柳的师父也不敢肯定这么贸贸然的进去会不会出现意外,最后决定了,月经哥他们三个小辈在外面等,他进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