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容氏楚虞 荔枝很甜 2183 字 6天前

陈梓心从前院过来,脚步匆匆的往后院走,才小跑了几步就撞上长廊上站着的楚虞。

二人相视,皆是一愣。

楚虞将目光移开落在别处,假意没看到陈梓心狼狈的模样,陈梓心别扭的抹去眼泪,扭头就进了自己屋里。

齐妈妈过来喊人,大抵是知道陈梓心心里不痛快,只叫了楚虞过去:“老太太在前厅见客呢,要楚姑娘也过去认认人,都是今后常走动的。”

楚虞痛快的应下了,可还不到前厅,里头忽然吵闹起来。

伺候在老太太身边的瑶竹从里头冲出来了,看到齐妈妈后慌张道:“老太太晕过去了,齐妈妈你快进去瞧瞧!”

楚虞一愣,齐妈妈已经脚步匆匆进了前厅。

瑶竹在外头等大夫来,带着哭腔道:“二公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哪有他这么做孙儿的……”

楚虞在门帘外停了停,掀开帘子钻进去,只见老太太被扶到塌上,闭眼喘着气儿,还执意要把话说完:“好、好,以后老婆子我,不管你的事!”

容庭立在小几旁,先瞥了眼进来的楚虞,又扭回头接着听老太太说话。

李家早就听闻容家二公子是个不着调的,没想到他竟能当场拒了两家连亲之事,更是半点没给她们李家姑娘留面子。

李芙红了眼睛站在一旁,拉了拉她母亲的手:“娘,算了,本来也就是来看看容祖母,也、也没别的事儿……”

李氏心下有气,觉得今儿个来被容家羞辱了,但看到容老太太都能被孙儿气晕,又不好在火上浇油,拉着李芙就走了。

经过楚虞时,李芙目光停在她身上一瞬,二人相视点头,李芙匆匆离开。

容庭慢条斯理的坐下,就着方才一口没动的茶水抿了一口,脸上竟丝毫没有愧疚:“祖母,当初你们要将玉氏抬为平妻,要我怀着孕的母亲点头同意时,答应过我外祖父什么?”

老太太强撑起眼皮,看了容庭许久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虞走过去,帮着齐妈妈一块扶着老太太,就听老太太说:“可你既然回了容家,就要守容家的规矩,你爹马背上打下的功名,难不成要毁在你手里!”

咯噔一声,容庭手上那盏茶被放置在桌上。

他弹了弹衣袍上的几许灰,悠悠起身:“那我母亲,就活该为容家的功名去死?”

老太太脸色更难看了,可容庭却还得寸进尺的进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太太。

齐妈妈生怕二公子会动手,还挡了一下。

容庭扯了扯嘴角:“祖母啊,当初我母亲嫁给容正喧时,他不过一个穷当兵的,发达了,立功了,拉了玉家当靠山,逼我母亲将玉氏抬为平妻。”

容庭顿了顿,轻笑一声:“哦,然后她死了,为容正喧那负心汉郁郁寡欢,啧,没了。”

中间被略过的那一段,容庭没说,老太太却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容庭的母亲路氏是个性子要强的,容正喧要跟玉家联姻,她闹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妥协。

路家在江南是个大财主,只可惜路老爷子只有路氏这一个女儿,大半家产无人继承,就与容家做了个生意。

玉氏可以抬为平妻,可路氏肚子里的孩子,往后得是路家人,继承路家家业。

容正喧最初是不答应的,他容正喧的孩子,怎么可能放在外头养,还是老太太劝服了他,说等往后事情过了,再将那孩子接回来。

结果一等,就是七年。

路氏生下容庭之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大好,回到容家又受气,看玉氏也不顺眼,最后郁郁而终,死前唯一的要求,就是将在路家的孩子接回来。

那年容庭不过七岁,路老爷子也刚没,路家正大操丧礼。

就这时候,容家来人了。

“祖母,您说按着当初路容两家的说法,我这婚姻大事,您也做不了主吧?”

“您还真别说,我就想着能不能把容家这马背上打来的功名给折腾没了,让我母亲在黄泉下也开心开心。”

老太太这一气,两眼一黑又晕过去。

楚虞手忙脚乱的帮齐妈妈将人扶起来,心思却早就飘远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容庭,怪不得他像是跟容家有仇似的,跟谁都不对付。

原来,也是容家欠他的。

第12章

那日容庭在安喜堂将老太太气的卧床数日,至今身体没大好。

楚虞与陈梓心二人轮番在老太太身边伺候,齐妈妈让她们回屋里休息,二人相视一眼,较劲儿似的谁都不肯走。

直到老太太清醒了些,把二人从床边赶走,这才算完。

楚虞与陈梓心各怀心思的垂头并肩走在小径上,要回寝屋时陈梓心忽然叫住她,抿了抿唇,似有犹豫:“你可知道,二哥哥为何与容家不合么?”

楚虞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容庭说的那几句话串在一起,她倒是能联想出一出大戏,但到底没听容庭说完,她也不好多言。

陈梓心捏着袖口,轻轻磕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缓慢的吐出一口气:“大舅父初立军功,为了巩固容家势力,拉拢玉家,纳玉家庶女为妾,当时二哥哥的母亲还是容家的大夫人。”

楚虞盯着绣花鞋的花面,将一颗小石子踢到了池子里,喏喏道:“这些,陈姐姐不必与我说的。”

陈梓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是继续说:“可是后来玉家壮大,大舅父又为表诚意,将妾抬成了平妻,也就是现在的大舅母,从而逼的二哥哥的母亲心生郁气,郁郁而终。”

楚虞飞快的抬头看了陈梓心一眼,就见她轻笑了一下,那笑里似乎还有些得意:“二哥哥是在江南出生,直至七岁才接回容家,可他与容家的人不同,更与谨哥哥不同,二哥哥承了他外祖家的全数家产,所以容家管不了他,他的亲事只要他不愿意,外祖母都奈何不了他。”

楚虞眉头轻蹙,发觉陈梓心根本不是在与她说话,而且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