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暮稳稳的停在后院,他先下了马,很体贴的站在马下伸手把她抱下来。
乔暮双脚着地,扶在他颈后的小手察觉到他体温偏高,一般情况下量体温,摸颈后是最准确的,这么说,他真的被下药了?
她推了推他,赶紧小声说:“不是有话要告诉我的吗?现在能说吗?”
“回楼上再说。”他睨她一眼。
她点头,扶着他来到屋内,走进电梯。
卧室。
乔暮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他已满头大汗,脚步虚软,她连忙去取来面纸给他擦汗:“现在要怎么办?”
“帮我拨个电话。”他一手用力按着额头,抽着气,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视线模糊,已经看不清字。
“好……要拨哪个?”乔暮看他这样,早吓得手抖个不停。
“通讯录第十三个名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让他马上过来。”
她急忙翻到通讯录,找到第十三个名字,看也没看,赶紧点进去,对方接电话非常快,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喂,你好,傅景朝被人下药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对方什么也没问,立刻说:“我马上到。”
她以为对方会挂断,岂料对方下面又问她:“能跟我说下他的症状吗?”
“呃……他身上温度偏高,一直在出汗,现在眼睛好象看不清了,身体也没什么力气……”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刚才在室外差点那个了我!”乔暮脸皮薄,嚅嗫道。
对方显然听懂了,指挥她道:“你先去拿些冰块过来放在他额头给他降温,剩下的等我过去再处理,你暂时不要动他。”
“好。”
乔暮一刻不停下楼找冰块,厨房内没人,她顺利在冰箱冷藏里找到了很多冰块倒在碗里飞快的跑上楼。
也不知道哪里有纱布,她干脆把身上的骑马装一角撕下来,裹住冰块放在他额头。
傅景朝已经陷入昏迷,头仰靠在沙发背上。
她遵循电话里那人说的没敢动他,手一直按着这包冰块不让它滑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手或许是感染了冰块的寒气,或许是他一动不动让她心惊,她害怕得流出眼泪来。
“傅景朝,你不要有事……我不许你死……”她喃喃着,焦急中不停的往门口张望,心想那个人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漫长的等待过去,就在她以为那个人不会来了,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房间,来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手中提着黑色的皮箱,脸色同样黑着,乍一看上去不像是医生,更像是杀手之类的。
“你是……”乔暮不认识对方,想确认下对方的身份。
景时润率先朝她点了下头:“我叫景时润,就是刚才和你通话的人,先让我看下他。”
乔暮从沙发上站起来,抚着冰块的手不忘继续扶着,简短的介绍了下具体的情况。
景时润一脸肃冷,先翻看了傅景朝的眼皮,随即又打开皮箱,里面出来满满当当的医疗器械,开始给他做检查。
两分钟后,景时润脸色缓和了不少:“还好,没有摄入过量,我给他打一针药,过一夜就没事了。”
乔暮更紧张了,追问道:“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hr369。”
“这是什么?”
“一种对神经有所损害的药。”景时润摇头,把手中的器械放进皮箱,关上后看着她说:“这种药在国际上是禁药,正常人摄入一克就能让人行为反常,先是看到女性莫名亢奋,如果让他得逞,他做完立马猝死。幸好你们什么没做,所以他现在的症状是疲软,出汗,没有力气、昏迷。如果不及时用解药的话,同样会死。不过死法不一样,这种死法……”看到乔暮的脸白如灰,他没说下去。
到底是谁要害他?
乔暮大脑一片空白,紧紧绞捏手指,好半天才问道:“像这种事情他以前遇到过吗?”
景时润淡淡点了点头:“遇到过,但像这种药出现在他身上是第一次,幸运的是发现及时,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我觉得会是谁一再给他下药?”乔暮背脊发凉,全身直冒冷汗,不敢相信傅景朝这些年遭遇了这么多恐怖的暗杀。
“还能有谁?老对手,aaron。”景时润冷冰冰的说道:“这两股一正一邪的势力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当初傅景朝端了人家在国内的老巢,aaron之后逃蹿到海外,近几年才在国外扎根,势力壮大。听说aaron对旧仇念念不忘,发誓要重新夺回漓城这块大市场。”
接下来的故事不用他细说,她都了解。
三思会乔云深出事,aaron重新培植了新的合伙人,同样的,遭到了傅景朝势力的打压,以及警方的围剿,aaron怀恨在心,自然要报复傅景朝,想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说明别墅内有内鬼。”景时润紧锁眉,“你好好想想,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我吃了早餐加午餐,他昨晚一夜没睡,起床比较晚,只吃了午餐。”乔暮慢慢回忆:“可是我也吃了,我却没事。”
“你没事?”景时润思考着问:“你们吃的是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所以不存在各吃各的,所有的菜我都有吃过。”乔暮说到这里,电光火石间说道:“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米饭,对,是米饭。”
“还是出在别墅内有内鬼上,查一下今天谁给你们盛的饭,端到你们手里的就知道是谁了。”
乔暮点头,她本能的起身下楼,走到一半,蓦地想起了曾在琉璃湾发现的两次黑影,一次是她半年前在三楼书房,一次是上次兄弟俩在二楼书房吵架的走廊角落,这么说不是她眼花,琉璃湾也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