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这林文会来事!今晚她们动静也不小,黄狱卒她们早就有眼线来报,连林文后来所得的两百两银票,前脚林文刚得到手,后脚她们就已经知道了。
黄狱卒是没想到林文这么有魄力,三百两一分不少地都孝敬她们了,虽说这三百两她们这些大家子妹看不上,但是现在毕竟已不是从前。那也是狠狠地出了一身血来。也不管她到底私底下还有多少家底,但就今晚这表现,黄狱卒也是佩服的。
放得下身段,舍得下银子,就她们以前见过的流放者还没几个这样的。这番表现,真真的让他们觉得高人一等,毕竟这女子曾是侯府之女,抬着她们,神情自然,不像以前那些人不过是后来实在没法了,被迫讨好她们!这让黄狱卒心里舒坦,又隐隐地有些得意。
“呵呵呵,姐们,这个林文有意思。呵呵,本来也看着黄姐的面子,没打算为难她。”另一个狱卒拿起酒杯边说边喝。
“喝酒喝酒~这林文,攀着黄姐,也是她运气!”最后一个狱卒劝酒道。
“好,大家喝酒喝酒。黄姐谢二位姐们!”黄狱卒拿起桌上的银票,一人一张地分了。
林文应该庆幸她这次的举动,后来林文无数次的感谢自己这次的贿赂。回去了,子衿已经睡着了,她打算明天跟子衿说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写到这里了,带了一天的宝宝,累。更新不定,有时间就来。但尽量保证每天都更。
第18章 下雨了
第二天,林文边吃早饭边跟子衿说了昨晚的事,并嘱咐子衿对狱卒们不可态度高傲,要谦卑有礼。现在他们不是以前了,这一路上狱卒都管着他们。
现在距离京都还不远,这一路上都有驿站,可以花钱舒坦点。可是后大半程就没那么幸运了,露宿荒郊野岭也有可能。得罪了他们,没咱们好过的。现在天高皇帝远,远水解不了近火,这路上给你使个拌,你都得哭死!子衿听了这番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绝不会给妻主拖后腿。
林文他们还没吃完,二姐就跑来伤心道,“五妹,妹夫,父亲,父亲去了。你们快过来吧。”
林文惊道,“好,二姐你先去,我们马上就到!
“嗯,我也不等你们了,我还得去其他几房通知去。”二姐急匆匆地走了。
林文跟子衿三两口就吃好了,抱起悠悠,锁好门,就往林主夫的房里去。
到了的时候,大姐夫他们正在给林主夫整理遗容。子衿哭得很伤心,舅舅一向对他挺好的,如今又一个亲人离去,世事无常,自己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不一会儿,人都来齐了,几位侧夫姐姐姐夫面色哀伤,只有小孩懵懵懂懂。看着大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安地哭起来了。整个房间里不管是真心与否,外人看来还是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林文跟几位姐姐商议,找狱卒延后启程,还有出门买棺材安葬林主夫。几位姐夫也帮忙买寿衣什么的,大家一通忙活。葬礼很简单,但已经是他们尽之所能了,塞了两百两银票,狱卒们才答应延后一上午再出发。
林文总共花了五十两,荷包又瘪了。她想这些人之中也就寥寥几人真的为林主夫的去世伤心吧。世人都如此,当她去世了,又有几个人为她伤心?一辈子记着她念着她。林文看着子衿伤心的面容,想这个人会吧。想到自己有子衿和悠悠,心里就暖暖的,浑身充满干劲!
葬礼结束后,回了驿站,吃饭休息。没过多久,就突然下起雨来,哗啦哗啦地下个不停。以为夏日里的雨很快就会停,也做好准备雨一停就出发。但看着雨下成这样,都几个时辰了还稀稀拉拉地不停歇。黄狱卒也过来通知了,今天就不上路了,明天雨一停就出发,不能耽误行程了!
下雨了,这天也没这么热了,好得晚上睡觉可以少受点罪。这古代就这个不好,天热没风扇也没空调,生生熬着。每天早上起来一身汗,好在夏日,不会感冒。不然可怎么办?
这雨也下的好,林文他们可以休息整顿下了。好好养足精神,查缺补漏,睡个饱觉。这个肩膀,跟子衿互相揉捏了一通,好多了。脚也好好泡泡热水,去去乏。呵呵,陪着悠悠走走路,与她一起玩玩,让她高兴,也才没几天,觉得好久好久没陪着她玩乐了。
到了晚间,雨终于停了。子衿去他大堂哥那里聊天去了,回来就跟林文说,外头来了一群流放者。
说是礼部尚书家的,可怜见的,早上赶路半路被雨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一路赶过来。老的小的各个淋得跟个落汤鸡似得。也顾不得看到熟人,大伙都着急叫小二准备热汤洗澡,煮姜汤水去寒。这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赶了一路淋了半天的雨,林文估摸着晚间有的热闹了。
林文也告知子衿了,晚点外面吵吵闹闹也不要去管,咱们自己睡觉,没什么事。可能有些人会感冒发烧吧。
子衿听完也叹息了一声,没说什么,哄着孩子睡觉去了。
第19章 苦日子要来了
距离下雨那天也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来,日子倒也没有那么惨绝人寰。
主要是一路上虽然白天都在赶路,但是到了晚上都还有的住的地方。吃的喝的都可以通过驿站补充,晚上洗个热水澡,泡泡脚,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精气神就恢复过来了。
林文,隔那么五天左右,就会让子衿跟自己吃颗养生丸。毕竟是由很多名贵药材做成的,也不可多吃,怕补过了头就不好了。悠悠就不用了,早起吃鸡蛋,晚上吃肉粥,中午一顿差了点也没事,还有点心吃吃呢。也不用她走路,都有林文背着呢,累了,子衿也会抱抱她。就是天热,小孩就算有帽子遮着,也是受罪了。
所以这么一个月下来,一家三口身体倒没事。林文发现她和子衿身体倒强壮了许多!呵呵呵,就当做是参加部队训练?!人部队不就这样,负重越野,上山下河的,比这还辛苦一万倍。林文他们是比不了,这样的程度就够了,再多就够呛了。
子衿也是出生将门之家,身体比普通名门公子强了些。不然就像隔壁礼部家的那些文文弱弱,娘娘腔的没一两个礼拜就倒的倒,病的病,这还没真的苦起来呀。这就受不了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哎,不说了,其他几房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的区别罢了。
路上,可热闹了。你说都这么累了,这些人怎么还有心思闹腾?每天都闹哄哄的,林文他们都不过去凑热闹了,怕殃及池鱼。
不是林文太小心了,这不四房的不就被隔壁礼部尚书小斯生的庶子缠上了。谁叫人有钱么?
四姐娶的夫郎,林周氏别的没有就钱多!按理都出嫁了,侯府也倒了,娘家也不可能给多少银子。但凡事都有个可是,林周氏家也是书香门第,但近两代子嗣书读得没多大出息,但是经商赚了不少产业。当家的正好是他大姐,所以出狱时候给了不少银票,也就不稀罕分家那点了。
这些姐们夫郎嫡子女倒还好,可怜那些有孩子的侧夫们了。抄家流放时候,那些还未有子女的侧夫侍郎,大多都已经收了放夫契了,剩下的有些发卖了。
林文看着前礼部家的二房庶子那天发烧,其父苦苦哀求主夫请大夫给哥儿看病。这个二房夫郎动都不动,冷笑说道,“你不是狐媚子吗?有本事继续狐媚去呀,找妻主去。我呢~无能无力。你再求都没用!死心吧!”转而哭求妻主,林文看在这里也没看下去了。
第二天,听说已经请了大夫看了,烧也退了。可是代价也不小吧,因为晚上林文看见这个侧夫进了押送他们的其中一个狱卒房里去了。
林文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心里很难受。无疑这个侧夫这种做法明天知道的人会唾弃不齿。可林文却不会,只感到悲哀以及一份父爱。试问,如果林文处在他那个位置上,求助无门,孩子还在发烧生病,危在旦夕。林文会不会也像他那样牺牲色,相来救自己的孩儿。她不敢想下去。
林文也不敢去帮他,只要她开了这个头,下次其他人也找她,她是帮还是不帮?也许小心点,就没事呢?可林文不敢,要知道这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万一呢?林文是一家之主了,她更多的要为自己的一家考虑。良心就让它去喂狗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她不帮,是没法帮,不敢帮!听黄狱卒他们讨论的,才刚走了三分之一呀!
她不是好人!她是坏人!她不是好人!她是坏人!
林文就这么默念着睡着了,今晚后,她的心更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般直接写完看看没什么错别字就发了。所以可能有些地方就不是很好,哈哈哈哈,都将就将就看吧~
第20章 害怕
林文这两天只要逮住机会就开始购买东西,添了一张两人睡的草席。到时候睡觉下面铺油纸,防止湿气,上面铺草席。在荒郊野岭睡觉也能好过点。检查了油纸伞,没有坏,很结实!草帽,现在不行了,遮太阳可以,万一下雨就坏了!这一个月来,说也奇怪就林主夫去世那天下过一次雨,再也没下过了。现在六月份了,不是有句俗语吗?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得再添了两个斗笠帽子,遮雨又防晒!
林文换了一个背篓背了,原先这个手提着,另有它用。这个背篓还是路上看到一农户担着许多竹制篮子什么的,林文趁机买下的,还有一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