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烨疑惑道。

“直觉。”

这话一出，孙思齐有股吐血的冲动，直觉？凌队长办案难道就是凭靠直觉？

“你在海天公寓，那杯水就能证明穆秋屋里便有两个人，不会也是直觉吧？”孙思齐翻了个大白眼，问道。

“恩。”凌乐意倒是实诚的回道。

孙思齐鄙视的望了凌乐意一眼，却遭到楚烨恶狠狠的一瞪，“有消息先通知我，我先回去了。”楚烨冷着一张脸出了办公室。

出了公安局，楚烨送叶子衿回了公寓。

这一夜，有些人注定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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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老婆这么美，不应该放她一人

整整一夜，再也没有收到关于楚涵灵的消息。其间，孙思齐还跟苏连城打电话要了酒吧包间客人所有的名单，经过资料比对，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点。

一整夜的寻找，一整夜的煎熬，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孙思齐只要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楚涵灵才会失踪，并且可能有生命危险，心中的自责和愧疚便更深一分。

这一夜，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坐立不安，什么叫失眠。

夜半，气温骤降，寒风肆虐卷着白雪在空中飘荡，若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昏沉沉的夜空下，蹁跹起舞，然后一点一点的飘落，将地面铺成了最纯净的白色，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了。

孙思齐目光暗沈，望着办公室外飘零的雪花，久久注目。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凌乐意翻看资料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他偶尔抬头，目光从孙思齐身上掠过，想要劝慰一句，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穆秋之死，嫌疑人还没有找到，他必须先与刘倩倩交涉，田国兴也不能忽略，他有穆秋家的钥匙，悄然无声的进入她家也不是不可能。

根据法医鉴定穆秋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至十点，也就是她从moon酒吧回了公寓之后。提取死者胃液调查，没有发现有毒物质，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好像在睡梦中直接死去了。

穆秋死，楚涵灵和孙思齐去酒吧查案，楚涵灵失踪。根据别墅的情况来看，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楼顶有楚涵灵的血迹，血迹很少，说明抓楚涵灵的人并不在意别墅会不会被发现，那么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法离开别墅的呢？碧水花园的监控中的车辆他们都已经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

那幢别墅据经理说是一位移居国外老人的房产，他只是偶尔才会回来，最近都不曾回来过。

因为楚涵灵的失踪，穆秋的死显得更加诡秘。

至于说凭着直觉，凌乐意断定穆秋公寓里有两个人，这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当时应该没有人注意到其实水杯的位置是靠着距离沙发远的一侧，并且水杯前一侧凳子的凳脚比之其他凳子都稍稍往外挪动了一厘米。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找自己喜欢的方式。可以想象，第二个人其实是坐在穆秋的对面，而穆秋想要接水给那人，但是那人直接拒绝了，她只能将水杯放在自己身前。

一定要找到另外一个人，可以去楼上看看。

思绪来回转换，仿佛在一座迷宫中寻找着出路。凌乐意停下了手上翻动的动作，拧了拧眉心，微微阖上了眼帘，最近总是熬夜，也有些吃不消。

明日怕会更加繁忙。

风雪夜后，黎明的曙光缓缓升起，那些本就未化的冰雪再一次掩上了一层，整座黎城仿佛一座空城，格外宁静。

“汪汪！”

突然一声狗叫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姚青芜家中，大毛趾高气扬的趴在苏连城身上，又大又亮的眼珠子瞪着正在睡梦中的苏连城。

“大毛。”身后一声轻唤传来，姚青芜走了过去，将大毛的爪子拿了下来。“乖，咱们吃饭去，让他再睡会儿。”

苏连城昨晚也没好到哪里去，先前手机没电了，来了姚青芜家才充上电，刚开机便收到了叶子衿和孙思齐的电话。

苏连城没有当兵并不是他能力不够，一方面是因为徐芸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配合叶子衿，不过苏连城的确也是经商的人才。

“呜……”大毛爪子挠了挠姚青芜，低叫了一声，回头瞧了瞧睡得正香的苏连城，乖乖的跟着姚青芜朝着饭桌而去。

目光从苏连城疲倦的脸上划过，姚青芜嘴角微微一扬。

这货倒是把这里当他家了，天天死皮赖脸的往她这里跑，伸手摸了摸尽管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的小腹，凤眸里不禁漾起一抹柔波，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她）的存在。

她和他的孩子，貌似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吃过早饭后，苏连城都还没有醒，姚青芜没有叫醒他，直接去了公司。

*

青青一早便接到了叶子衿的电话，说他因为有事不能来送她了。青青倒也没多想，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

在老人的叮嘱声中，出了老四合院。这才发现昨晚下雪了。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寒风灌入脖颈，青青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然后便听身后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阿青……”寂静的院中老人的话语轻群飞雪，又带着一丝沧桑。

“爷爷？”青青提着行李箱，顿住脚步，转过身来。

“好好照顾自己。”

冬季清晨，四合院门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融着和蔼的笑容，他目光柔和的望着青青。

“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