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2)

聂江澜起了身,顿了顿,又转过头,转了转自己手上那块腕表。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瓶子有名字的?”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魏北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没什么好话。

但他还是自作孽地问了:“怎么知道的?”

聂江澜:“最开始你把我瓶子打碎了,我捡了个新瓶子,新瓶子没有名字。后来导演组给我贴上了带我名字的标签,我才知道原来每个嘉宾都有固定的瓶子。”

魏北:“………………”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中,骤然出现了一丝阴霾。

一开始想着用枪结束,是想着怎么开始怎么结束,最后一期了么,来个前后呼应是更好了。

现在的确前后呼应了。

只不过是前面被虐,后面也被完虐了而已:)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自作孽,不可活:)

///

聂江澜出发往终点去,有人在后面抒发感慨。

“这告诉我们什么,跟谁玩都不要跟聂江澜玩,算计谁都不要算计聂江澜。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说,到时候就只有你被他玩弄的命。”

……

沈彤听着,抿唇笑了声。

后面的路很顺利,聂江澜乘船过河,顺着楼梯走上了高台。

正站上去揭开幕布的时候,两边“砰”一声窜出两道高高的烟花,直冲云霄,火花四溅,在半空中渲染开来,揉散成片,后又消弭。

沈彤举着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吓得停了几秒,聂江澜把吓到的她护到身后,往前面看去。

沈彤回过神后很快举起相机,捕捉这光怪陆离又绚烂的一刻。

烟花一簇簇,又从不远处的河面上点起,升到空中,像绽开的花盏,一朵朵蕴在天幕里。

沈彤缩了缩脖子:“这是过年了么……”

聂江澜回头看她:“过年都不一定有这么热闹。”

看到她缩着脖子,他又问:“怕这个?”

“不怕啊,”沈彤说,“就是离我有点近,有点吵。”

“那把耳朵捂上。”这人说得轻巧。

沈彤失笑地指了指手上的相机:“我还得拍照呢我,哪有手捂耳朵。”

“那我给你捂,”男人推到她身后,手合成掌,贴在她耳侧,“你拍照。”

近处远处的烟花声响都不甚清晰起来,他的手掌替她隔绝这个世界的嘈杂和吵闹,把她圈在自己前面这方小小的天地里,不让她再受侵袭。

很奇怪,她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他手腕上脉搏跳动的声音,还有手表指针走动的声响。

只要他开口,他说护着她,好像无论怎么样的环境,她都可以最大程度地安心。

沈彤举起相机,恰好捕捉到后面几个嘉宾下船的照片。

元欢挥着手尖叫。

“哇——好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要结婚了。”

任行拍拍他脑袋:“现在哪还有人结婚放烟花。”

“是吗?”元欢探出小脑袋,“我记得我很小那会儿下乡下住,经常听到放烟花声音,好像不管干什么他们都爱放放烟花。”

康南叉腰:“放烟花庆祝的吧,我们这都最后一期了,喏,获胜者都上台了,搞得跟要颁奖了似的,还不得放放烟花庆祝一下啊。”

“魏北,”康南叫他,“下船啊,你在船上干嘛呢,里面是有金子给你挖是吗?”

“奇了怪了,”康南大声对着摄像机吐槽,“我刚刚到这边的时候魏北早就到了,在那边树丛里猫着不肯出来,然后我让他上船也是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干嘛。现在节目不是都结束了吗,就算没有生命值药水被打碎了,也不应该……”

“闭嘴!”魏北用力踩着甲板下船,“都说了是我自己打碎自己的药水的,是个意外,别老一直提,我不要面子是吗?!”

“要要要,”康南笑,“那我接您下来好吗?”

……

闹过之后烟花放完,嘉宾全部在台上就位,沈彤在底下拍摄。

台上打打闹闹,康南和元欢一直在笑。

任行摘下眼镜,挂到耳后,笑着看着面前的摄像机。

导演开口了。

“今天,《急速燃烧时》最后一期已经结束了,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录制这六期节目,也感谢所有的行程配合和录制配合,节目录制不算轻松,环境也比较苦。”

康南打着哈哈:“有钱拿,这都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