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见了古南。毕竟是一个小区的，又是同一栋楼，不想遇见，好像也不太实际。

程悦然看着古南说，“这次我出差的时候遇见李新妍了。离开你的她，过得非常的不好，不过也满满的在变好。她已经开始不靠任何的人，自己去见客户，从最底层的做起。我还是很佩服她的，我以为她和你离婚之后会闹到天翻地覆，可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闹到天翻地覆，还开始找到了属于她的那条路。”

古南点头，“这样也挺好。”

程悦然看向古南，“你除了说那样挺好之外，还会说些什么？”

古南看着程悦然，“最近脾气见长？”

程悦然移开视线，没有继续说话。

到了楼层之后，程悦然拖着行李箱开了门。再回头去看古南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程悦然拉着行李箱走进家中。她知道自己为什哦哦会发火，因为她觉得古南听见程悦然说起李新妍的时候那样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讨论陌生人一样，将来古南看她，听见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这样的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好像两个没有联系的陌生人。

烟雨不在。她有事情要出去两天，给程悦然打过电话了，还在桌子上留了纸条。

程悦然拉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程悦然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里面不是客户就是家人，朋友很少，都有各自的生活。即使程悦然现在打电话过去和他们倾述，可能他们都听不进去。

程悦然坐在地上，抱着腿，突然想到一句话，“你有你的兄弟，你有你的夜晚，你有你的工作，你有你的生活，可是我只有你啊。”

这样一句凄凉的话，用在程悦然的身上，在合适不过了。

不过程悦然只是坐在地上感慨了两分钟，然后就爬起来了。拿过电脑，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代办的事情，一件一件挑出来处理。到时间就收拾东西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程悦然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女强人，除了没有烟雨的早饭，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程悦然开完会，古娴看着要起身离开的她，“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程悦然看向古娴，说了一句，“嗯，不一样，我觉得应该是因为我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的原因，怎么？你要请我吃早饭吗？”

古娴立刻让车陌下去买份三明治过来。

程悦然靠在椅子上，拿起咖啡抿了抿，“新书的插画你们要多和作者沟通沟通，努力做出更好的插画出来。”

“好，我知道了。”古娴看着程悦然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就劝了程悦然一句，“你还是不要加班那么多好了。你这样会给实习生很大的压力的。”

程悦然看向古娴，“我的人生好像只剩下了赚钱。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不过手中有钱总归是好的。”

古娴点了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