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在魏牧之签字的时候，方芳忽然伸手道：“魏处您的杯子没水了，我给您倒杯水吧？”

说着，就拿起了魏牧之的杯子。

但还没拿起来，就见魏牧之一抬手，按住了杯盖。

“不用了，我不渴，待会儿我自己可以倒，签好了，麻烦。”

方芳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自然，拿着文件走了。

等出了办公室之后，另一个同事凑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成功了吗？”

“可别提了，从头到尾，他都没瞧过我一眼，是我今天的打扮不够好看吗？”

闻言，同事也觉得不可置信，“不会吧，方芳你这么好看，魏处竟然都对你熟视无睹？”

方芳也觉得说不通，“难道是他的眼光太高了？”

“说不准，反正我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魏处和谁有什么花边新闻，咱们局里，漂亮小姑娘也不少，但魏处一直都和女生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除了眼光高，找不到第二个理由了。”

方芳咬了咬嘴角，“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作为局里比较年轻的一批姑娘，方芳考进来之后，有不少男生追求她。

但方芳一个也瞧不上，直到魏牧之调到了后勤。

在看到魏牧之的第一眼，方芳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就是万里无一的。

他在人群之中，永远都是最闪亮的那颗星。

只是方芳前后试探了几次，每次都是碰了壁，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是出在哪里。

“要不然，你再试探一下，我教你……”

在听了同事的话之后，方芳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好吗？万一，魏处生气了怎么办？”

“放心吧，魏处的脾气很好的，他从来不对女生发火，只要你把握好这个度，试探一下他对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魏牧之正对着一堆的文字无比头疼，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魏处……”

在他还没回头的时候，忽然，听到对方叫了声。

紧随着，一杯茶就倒在了他的身上，魏牧之在被茶给泼了一身的时候，脑袋还有一点儿懵。

这要是放在以前，魏牧之肯定能分分钟避开。

但眼下，他被一堆文字折磨得欲仙欲死，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

“对不起魏处，实在是对不起……”

魏牧之抬头的时候，这才看清，泼了他一身水的，是他办公室的方芳。

方芳在说话间的时候，伸手就想给魏牧之擦水。

不过这次，魏牧之反应够快，在避开的同时，站了起来，“没事，我自己擦就行了。”

说着，魏牧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几下，发现上头的茶渍根本就擦不掉。

“实在是太抱歉了魏处，要不……您把外衣脱下来，我给您洗干净，再还给您吧，真是太对不起了！”

魏牧之的动作一顿，这才用正眼看眼前的人。

自打调到后勤之后，魏牧之虽然知道办公室里都有谁，但对于这些女孩子，他并没有留意。

顶多，就是有这个印象，或许某天在路上碰见了，他说不准都还认不出来。

而眼下，面前这个明显经过精心打扮的女人，举止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的暧昧。

魏牧之虽然只和萧铮谈过恋爱，但他好歹也在x侦呆了那么多年，如果连这么明显的表示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还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