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上官总监豪爽人。”山头见上官纵容有些着急,还想着拖延一下,进一步刺激他方便一会儿叫得价高一点。这种心里战术他比上官纵容可精多了。
他接着说笑道,“我知道你是上海人,高考前我还想着去南方上大学,可是有一次去那边玩,和一个大姨交流了两句,你猜怎么着,她问我结婚了么,我告诉她我还读高中呢,她就说看我皮肤不太好,脾性心智成熟显老。哦对了,我给你学学啊,那大姨这么说的,咳咳,”山头不紧不慢,清清嗓子学那个他口中的“上海大姨”操着上海方言:“欧呦~小伙子侬欺负差得嘞,啧啧,不怪侬的嘞,北方来滴差不多都是则个样子的吼,侬看阿拉桑海银,皮肤细嫩得嘞!”
“打住。”上官纵容听不下去了,他心里全是楼下的顾爱爱,她还在等他。“如果你就是想表达我爽快,到这就可以了。为了节省时间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奔主题,你要价我掏钱。”
山头眼睛望着地面,认真的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内心狂喜,看来自己的猜得没错,上官纵容很着急,而且拖延的方法很奏效。
他抬起头要说价,这个价是他一开始计划的两倍,九成能交易成功,大不了让上官纵容还个价自己也能多赚不少。
心里计划了很久,刚要开口门被打开了,方才跑腿的服务生气喘吁吁的。
“怎么回事!?”山头愤怒地站起来,“不知道谈事情的时候这里禁止出入么!”
“山头哥,对不起。”服务生被骂的功夫缓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对上官纵容说,“和你来的女伴儿,在下面出了点状况。”
上官纵容听罢窜天猴般瞬间消失在山头的视线里。山头怒火中烧地望着这个服务生,如果他搅黄了这单生意,得不吃不喝在这打两辈子的杂工。
知道老板生气,但他也是无奈之举,不及时汇报的话闹出人命可就糟了,他跟山头说,“哥,你也下去看看吧!闹得很厉害。”
妈的,一个女的能掀起多大的浪?!山头嘴里骂骂咧咧一手撇开了服务生,走出房间。
没成想酒吧的音乐听了下来,在二楼往下张望,吧台那里绿压压一片人头,中间站着几个人,上官纵容怀里有个头发乱糟糟的女生,她应该就是让他谈判着急、出事紧张的原因。地上还横着一个。
再等山头下去的时候,人群里又慌慌乱乱的。看来是又动手了。
起开!
老大不亏是老大,山头只是阴着脸闷头喊了一声,面前便劈开一条路,躺在地上的那位一手血捂着后脑勺,和上官纵容拧巴在一起的应该是他的同伴儿。
不用问,山头也把事情给捋直了:无非是地上这不开眼的倒霉鬼想勾搭上官纵容的女人,结果女人名花有主硬是不从,然后俩人纠缠起来,然后那吧台那屁小子跑上去找上官纵容来护着他女人,结果上官纵容一冲动把人脑袋开了,结果那家伙的朋友不高兴了又要打上官纵容,再然后,我就站在这儿了。
“给,我,撒手~”山头像四合院胡同里吆喝卖早点似的沉着脸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