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终于皱着眉看向了膝丸,他不得不承认膝丸真的变了。于是,压切长谷部也非常强圌硬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哼。果然是这样吗?所以我才尊敬你。也。讨厌你。”膝丸将自己的衣服披好,而后说道,“拔刀吧,长谷部。”
“你要和我刀刃相向么?”压切长谷部挑圌起了眉。
“你擅闯我源氏的地盘,还想带走我的战利品,虽然兄长如今不再在,但你也必须给我留下一点东西啊——”膝丸用刀指了指外面的庭院,冷冷说道。
“一队的成员么?”长谷部也冷笑出声,“我早就想讨教讨教了。”
于是两人一同走入庭院之中,身形被暴雨淹没。
——
我流本丸,均是我自己的理解,不接受拍砖和ooc说法。
其实说我刀男ooc的,我也是醉了,每个本丸的刀情况都不同,而且本来刀男的官方设定只有寥寥几语,大家真的全靠脑补了。
他们只是过招,不动真格,而且无论输赢长谷部是肯定能够带走花散里的,因为他身上还有着主命的光环。
恋爱这种东西,就是语言上对性圌欲的美化。
——芥川龙之介
这个梦似曾相识。
从内到外的热度,炎热和灼烧,身圌体被滚圌烫的气体包裹起来。火焰在吞噬着精钢和玉钢铸造的身圌体,火焰翻滚着成为恶圌鬼的模样。
血色的眼眸最后化作一团粘圌稠的液圌体顺着刀锋流了下来,她听到他在嘶吼。
“忠诚于主上……忠诚……忠诚……”
似有喉圌咙被扼住的感觉,那窒圌息感掩住口鼻,每次胸膛的振动都带来灼圌热的撕圌裂刺痛感。七海花散里从梦中醒来时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不自觉抚圌摸圌着自己的喉圌咙,一切正常,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
然后,她的目光便移向了窗边站着的男人。
他穿着时那种司祭平服的长袍,或者直接来说就是圣职人员的装束,暗金色的圣带自然的垂落,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
虽为打刀,但却赢得了本丸所有人的尊敬。即使大家都已认主,但不会像他那样忘我地交付自己的所有……因为做不到,所以才尊敬吧。
压切长谷部。
她想。作为同体,他们本该是最亲圌密的的伙伴,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你醒了。”压切长谷部背对着她说道,他的声音在雨声中稍微有些不真切。
“嗯。”从床圌上坐起后,她才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与此同时一种疲惫感自身圌体圌内部出现,带着一阵阵的抽痛,挑圌拨着她的神圌经。她环顾了四周,发现这应该是压切长谷部的房间,然后她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依旧没回头,而是看着窗外的夜色,说道。
她沉默了片刻,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总结道,“骨喰袭圌击了我,膝丸救了我,然后我晕倒了,接着我出现在了这里。”说到这里后她注意到了某件事,于是她出声道,“那杯水。”
“嗯。”对方还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的确是膝丸给她的那杯水出了问题。是膝丸故意那么做的吗?
虽然知道压切长谷部不会说,但七海花散里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
果然,压切长谷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走到了床边。她这才发现他的身上有着大片的血迹,而且他的头上,衣服上,都是雨水。
“是膝丸……”她用手指去触圌摸圌他的身圌体,感受着伤口上的神力残余。
他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触圌碰,然后带着一种莫名的表情看着她,“你认为我救了你吗?”
压切长谷部本就衣着庄重,气质沉稳。此时紫色长袍内的白色礼服衬衫上有着鲜艳的血迹,这给他添加了莫名的狂气,同样也让他此时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
七海花散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会选择相信谁?”压切长谷部在追问着,“我?膝丸?烛台切?小狐丸?”
这几个人名令她心中有点凉,压切长谷部一直在注视着她吗?这些交集,他从何处得知的?
七海花散里自然不知道这帮付丧神们其实早就沆瀣一气的事了。
外面的雨声时紧时疏,此时让人心中有了莫名的躁动不安。
七海花散里直视着压切长谷部的眼,说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
“是啊。”压切长谷部说道,“但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是压切长谷部?”他说到这里时冷笑出声,外面的雨幕融入一片黑圌暗中,因为房间里没有点灯,所以能看到他淡紫色的眸子似在发着光,但那冷漠气息似乎都要溢出来一样。然后他继续说道,“本丸的压切长谷部只有我一个,主上的左右手只有我一个。”
不知从何处来的愤怒情绪顷刻间主圌宰了她的神志,她几乎是爆喝出声,“荒唐——!”而后她继续说道,“说这话的你本身就不是合格的压切长谷部了。”
他俯下圌身来手指按上她身侧的墙壁,眉间锐气和眼中的阴鸷清晰可见,“我的合格与否用不着你来判断,还未特化的小姑娘。”
在听到这带有侮辱意味的话语后,七海花散里反倒平静下来,此时她的身圌体看起来就好像被禁圌锢在他的手臂里一般,但是她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骄傲的:
“那么,我也回答你刚刚的那个问题。
无论是你、膝丸还是烛台切,你们的话,我统统不相信。
我只相信主上。”
那双淡紫眸子即使冰冷的雨夜里也坚定傲然,那份压切长谷部式骄傲似入了骨髓。
膝丸知道自己向来都不是冷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