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寒风刮得那么逍遥,总给人孤立无援的错觉。
课本被吹得停留在古诗词那页,她接过电话,听到那边一堆熟悉的声音,“组长,我们直播学习吧,我们这边背书好闷,受不了啦。”
姚可谊盯着那页纸,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笔,“我背完了。”
那边当头一棒,“有没有搞错,这么快,我不活了不活了,狗哥真的有病,布置那么多页。”
狗哥是语文老师,原本今日学习小组约了出去学习,但姚可谊因为停车场放纵感冒了,而且外面很冷,她今日便推辞没有出门。
姚可谊看了眼手机,有新的来电,“不说了,有电话进,你们加油。”
接通,即刻听见沉醇的声音,还带着喘息,“姚姚,我在你家楼下。”
姚可谊推开窗,望见他真站在楼下,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突然。
风再冷也无畏,她挂了电话,给自己套件外套便下楼,路过挣扎打光的走道,外面缠绵徘徊的情侣也被打扰好事。
走到外面,迎面是寒风,把她整个人都劈得颤颤巍巍,外套乱动作着,她双臂交环挡风。
陆智尹看见便灭了烟,过去抱着她,用力收紧手臂。
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烫得离谱,她埋进他胸膛取暖。
陆智尹不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告诉她。
姚可谊听后慢慢缩着,心底有些震撼,纵使做噩梦也没曾梦到这样的场面,她从他环她的空隙盯着地上翻盖的塑料盒,又看见颤动的树枝。
好乱。
“为什么。”
她问陆淮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也想问黎韵为什么要答应。
他怕她不能接受,可是两人需要信任,而她听完所有事实之后,竟然很平静,尽管眼前的作物都因为风在乱动。
陆淮这么提纯属因为年久没开荤,没别的意思,但陆智尹觉得他多少脑子有点问题,下半身也是。
黎韵求陆淮放过她们,这让姚可谊觉得太可笑,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总是把错误加之于人。
而她又很苦恼,有那么一秒认为黎韵是在为自己好,只不过又用错方法了,反而让她加倍反感。
一个人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作案不是好事,是想让自己女儿有加倍的负罪感吗,难道她要说,小谊,看看我为你舍弃的这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头痛欲裂,管她屁事,很烦。
姚可谊叹了口气,“这和我无关,黎韵怎么样都和我无关,什么也别说了,我现在只想开心,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陆智尹见她这样,也没继续说下去,给她捋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
姚可谊却在他指尖穿过发丝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水味,她不满地抬头碰他下巴,“为什么会有香水味。”
烟味那么重也盖不过,逗留多久的香水味,这么浓郁,浓郁得她嫉妒。
如果是他妈妈,她也不能放过。
想着想着,她竟扭曲到这个地步,有点害怕,便退开了点。
都说距离产生美,她逼得太紧怕他觉得自己是个妖怪。
陆智尹没松开她,反而箍得死死的,她头发在怀里又凌乱一番,他把外套开了裹着她身子,她放弃挣扎,决定隔着衣服咬他一口。
陆智尹疼得嘶出声音,“不小心被女人碰了。”
她啊了一声,“舒服吗。”
陆智尹看着她快要抓狂的样子,低声道:“一般,毒龙钻也不会。”
她气得推开他,听他胸震颤着,在笑,在捉弄她。
她耷拉着脸,有了鼻音,“好冷,我要回家了。”
姚可谊上门后,进房,转身准备锁的那刻,突然被一只手挡着。
事情发展的走向就不一样了。
因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