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折腾些什么啊……”陶酥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然后嘟囔着,“你不忙吗?”
“忙,但是想来看你,”他说得特别真诚,“你不喜欢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可是你已经同意让我追你了,”蔺平和一本正经道,“所以要允许我给自己创作追求你的机会啊,如果见不到面,我怎么追你?”
“……。”他好像说得挺有道理,陶酥无法辩驳。
正当陶酥想着,该怎么反驳他的时候,却不料被男人捉住了手腕,然后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床头板上。
床头板上包了一层柔软的天鹅绒,后脊靠在上面并不会觉得难受,但是她却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慢慢地靠了过来。
抬起眼眸,就看到男人距离她很近很近的英俊面孔。
“不许亲我!”陶酥迅速反应了过来。
她顾不得自己已经红成了一片的脸颊,只知道随着男人靠得越来越近,她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唇瓣上拂过男人温热的鼻息,让她瞬间连脖子都红了一片,甚至延伸到了锁骨处。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只努力戒备但是却极易被欺负的小动物。
“不许亲我!!!”她抬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不亲,不亲。”男人讪讪地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但握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移开,只是嘴上顺着她的话,敷衍般地回应着她。
见他离自己远了一些,陶酥才在心底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散着头发,长长的黑色发丝软软地垂在了床铺上,发梢微微带着不甚明显的大波浪卷,睡裙上藕色的荷叶边称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而白皙,浅灰色的眼睛含着两波水光,睫毛长而卷翘,整个人精致得像摆在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陶酥伸出未被男人桎梏着的那只手,柔软的指尖隔着那层浅灰色的布料,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往后推,试图让他离自己再远一些。
结果,她非但没有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反而被对方捉住了手腕,双腕都被控制住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看到男人慢慢地靠近她,薄而浅淡的唇贴着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暧昧地擦了过去,停在了她的耳垂旁边。
大脑中回忆起上一次被他吻住耳垂的事情,陶酥挣了两下,也没有挣开,于是再度开口道:“哪里都不许亲!”
他真的哪里都没亲,以实际行动践行着昨晚做出的承诺。
只不过,他凑在女孩耳边,对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地吹了一丝气。
灼热的气息像无孔不入的细碎羽毛,拂过她的耳垂,落在她露在空气中的颈侧和耳后的皮肤上。
细腻白皙的皮肤瞬间就染上了一层浓郁的粉色。
从上一次某件没有做到最后的事情上,蔺平和已经摸清了她最敏感的位置。虽然她身上任何位置都容易起反应,但是脖颈和耳侧是最容易让她丢盔卸甲的软肋。
比起唇上温热的触碰,若有若无的热气似乎更让她难以招架。
只是被吹了一下,陶酥就瞬间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她任凭男人攥着她的手腕,红润的小嘴里吐出悦耳的娇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用柔软的指尖蹭着男人攥着她手腕的手背,为了躲开吹在耳边的气流,主动地往前凑,正好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叩叩叩——”
这时,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妹儿啊,起床了没?”方十四的声音透过红木质地的门板,传入了陶酥耳中。
“嗯……起、起了……哈、”陶酥被折腾得一整句话都说不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软绵绵的鼻音。
方十四耳尖,听出了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起来了的话,开门让我进去看看你。”
闻言,陶酥突然就僵住了。
她趴在蔺平和的怀里,一听到方十四要进来,小小的身子突然就僵住了。
蔺平和怕把她逗过了火,又惹她不开心,也见好就收地不再闹她。
“没、没什么事啊,我还没起床……”陶酥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靠在床头,抬高音量,朝门口说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浅灰色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后小声说:“愣着干嘛,快点放开我然后走啊,让我哥看到怎么办?!”
“你是不是感冒了啊?听你的声音有点鼻音,”方十四站在门口说,“你在床上躺着吧,我去隔壁拿备用钥匙自己开门就好了。”
“啊?啊……哥你等一下啊!”陶酥想出言制止,却不料门口已经传来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蔺平和放开了她的双腕,陶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拽着他的袖子往窗台旁边走,边走边说:“你快走快走,一会儿我哥就进来了。”
结果,蔺平和还没换完室外的鞋子,陶酥就听到方十四又回来了,门口也传出钥匙卡进锁眼的声音。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陶酥慌乱地拽着蔺平和,把他带到了衣橱间前,“你进里面躲着,一会儿我把我哥糊弄走了,你赶快离开啊。”
说完,她就扯上了衣橱间的屏风。
陶酥的卧室很大,衣橱间是开放式的,只是用一个屏风挡住,里面有一共有六排柜子,都是陶梓帮她设计的,里面还有一个化妆台。
等方十四推开门之后,就看到自家妹妹没有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而是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方十四担忧地问她。
也不怪他担心,因为陶酥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