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撑不住,往前倾倒,双手撑在血泊里,望着那血泊,暗红的血液流向四方,谁能想到这曾是一个明眸盼兮,巧笑倩兮的姑娘。
钟靡初眼泪滴到血泊中,痛苦的呻/吟:“师尊,娘亲,连你……嗯……你也不要我了。”
钟靡初抓着心口,蜷起身子,似呜咽,又似要呕吐。
帝浚在那方与四仙宗对峙,对于他们痛失灵宝而幸灾乐祸,朗笑道:“左宗主,今日这朱陵断台上好热闹啊,不知是宗主寿诞,还是晋升至大乘,才邀人庆贺,怎的我龙族未收到请帖。”
左太岁面色不佳:“陛下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今日齐聚此地,为着什么陛下不知?陛下也是为此物而来罢。可惜了,我们过活千年,被一个女娃娃算计了。”
帝浚道:“你们为着麒麟髓,本王可不是为了这东西而来。本王,来看热闹。”
左青锋皱眉道:“你!”
左太岁拦了他一把:“既然陛下不是为了麒麟髓而来,自然也不会插手了。”
左太岁朝杜判示意,杜判领着几名手下往那摊血水走去。
钟靡初道:“不要过来。”
这行人脚步不停,不要两步之遥。
钟靡初猛然抬起头来,声音冷厉:“滚开!”
金眸成梭,鹰视狼顾。
离得最近的杜判感觉得体内一阵异样,说不出的压抑。
接连几声惨叫,众人循声望去,殿内修为较低之人,身体爆开,鲜血从体内喷出,犹如扎破了血袋子,鲜血一瞬涌出,如红莲绽放,模样凄艳又可怖。
左太岁猛然站起身来,沉声道:“陛下,你纵容同族在我断台上恃强行凶,可是要同我人族宣战!”四宗同在,他一句话,将另三宗拖下水来。
帝浚不以为意:“本王孙女,堂堂龙族殿下,在南洲之上被人追杀,伤重垂死,是谁所为,宗主心中有数,龙族一向有仇报仇,这点怨,你总得让她发泄发泄,不然,会憋坏了她。”
帝浚皮笑肉不笑:“龙族除了本王,可就这么一条白龙了,憋坏了她,你就等着整个龙族,没事找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