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亦也不出声,坐姿随意,靠着椅背,等女子笑着笑着卡住了,才轻轻勾唇,“公主想知道,我自知无不言。”
云鸢容,“……”你知无不言你就说呗,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脸有点烫。
她刚才笑得……不奇怪吧?
“赤河盘踞的私盐贩子众多,分三股势力,平日为了争夺地盘跟利益多有争斗,很不太平。”
“但是若朝廷要插手,那三股势力就会拧成一股绳,先对付外来者。”
“前前后后二十多年时间,朝廷多次派遣钦差调查赤河,次次铩羽而归,死在赤河回不来的官员大有人在。”
“换句话说,苏伯言此次前往赤炎,吉凶难测。能不能回来看他自己本事。”
昭帝想要苏伯言的命,既然已经把人派出去了,几乎相当于撕破脸面了。
那他势必不能让苏伯言活着回来。
就算苏伯言能从赤河走出来,只怕也难以躲过别的手段。
苏伯言也可以选择不去,但是抗旨,亦是大罪,甚至死罪。
云鸢容也品出了当中凶险,皱眉,“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夏侯亦道。
“苏伯言可有找过你?”云鸢歌咬唇,她不知道苏伯言手里究竟握有多少势力跟人脉。
迄今而至她所知道的,也只是苏伯言跟夏侯亦交情不浅。
他们私底下,可有商量过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