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小表哥,”乔娆娆两眼忽闪忽闪:“我以后再也不偷偷骂你了。”

“……”

池镜深吸一口气,扭头不理她,只对花一松说:“你们慢聊。”

花一松讪然颌首,目送他笔直出门,然后就着榻边摆放的靠背椅坐下:“娆娆,你生病了?”

听见他的关心,乔娆娆忙不迭打起精神:“没事,就是淋了点雨有点感冒而己。”

“这阵子雨水多,气候不好,要小心注意身体。”就她刚刚病怏怏软趴趴的模样也不像只是纯粹的感冒,不过花一松没有拆穿她:“不过既然病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跑到小王爷的府邸来了?”

闻言,乔娆娆一反常态忸忸怩怩:“我本来想去找你的。”

“……”果然。

虽然乔娆娆的失踪暂时被隐瞒下来,不过花家还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她离家出走之后肯定是去了花家,为此乔晗还在花家附近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哪知守了几天都没见乔娆娆的踪影,这才令众人不得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乔娆娆很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下落不明的主人公原来躲在了小王爷池镜的王府里。

“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是雨势太大、我又病了,就跟着小表哥回来了。”乔娆娆只是囫囵说了个大概,省略了不少内容,细究起来反而问题重重。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解释过于含糊,犹豫地抿着下唇:“花大哥,其实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我有些话一直想要对你说。”

花一松缄默会儿:“嗯,你说。”

“梨花宴的时候都怪我冲动惹事,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乔娆娆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些:“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

“梨花宴啊……”花一松讪笑着回想起那天的乱七八糟,摆手说:“这事本就不能全怪你,那天要不是我的不请自来,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乔娆娆眼巴巴地问:“你会这事讨厌我吗?”

花一松温声说:“娆娆,我并没有什么理由去讨厌你。”

没等她兴高采烈,就听花一松接着说:“因为我是你的长辈。”

乔娆娆愣愣地细品这句话,扁了扁嘴:“你每次都拿这事来打击我。”

从头一次的拒绝开始,他总是在提醒她年龄的差距,到后来是身份的差异,如同小术姐姐所说的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毕竟这是事实。”花一松无辜哂笑,幽幽吐息:“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吧……其实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尽管并没有刻意隐瞒,不过乔家兄妹刚到墨凉的时候,除却当地的城太守之外,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真实身份,就连刚开始与花家结交之时也不曾提及。

“我见过你的生母,你的相貌与她如出一辙,想说认不出来都难。”花一松苦笑,当时他一眼认出乔娆娆的相貌,加上兄妹俩的来路以及姓氏,足以令他笃定正是乔渊及其前妻所生的一双儿女。

正因知道这是乔家的女儿,才更加避之唯恐不及,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她。

乔娆娆一愣一愣:“我的亲生娘亲?”

乔娆娆并没有太多有关亲生娘亲的记忆,依稀记得亲生娘亲是位十分纤细柔弱的女子,每回乳娘抱着自己去探望她时,她总是卧在榻上睡着了,只有偶尔醒来的时候会朝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她病逝了,然后爹爹就娶了现在的这个娘亲。

花一松无奈道:“娆娆,无论我们两家之间曾经发生过多少事情,在我眼里始终将你爹视作亲兄弟等同而待。既然我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怎么还会对你产生任何非份之想?”

乔娆娆埋首发呆,仰头问:“你是因为害怕被别人说闲话么?”

花一松淡然道:“我并不畏惧外间言论及伦理道德的束缚,但是我并不打算为了你去冲破这些束缚。”

乔娆娆被打击得五体投地……

“那是因为娘亲吗?”

花一松眉心一跳,乔娆娆闷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偷听了。”都怪她听见不该听的事情,得知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才变得这样乱糟糟。

她一直都知道花家是没有女主人的,从前只以为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却从未想过那个人很可能还活在世间,并且就活在自己的身边。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事情,有关花大哥的、有关爹爹还有关娘亲的事情。

依稀记得娘亲病逝的时候她只有三岁,隔年爹爹就娶了现在的这个娘亲。时间推算起来,不正好就是花家贬谪离京的时候么?

以前乔娆娆并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娘亲,她只以为是祖母不喜娘亲的出身卑微,又或者是娘亲不够讨好她的缘故。可是现在重新回想起来,其实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根本吧?

“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乔娆娆咬唇,定定地望着他:“花大哥,你曾说过你对内人一往情深,至今仍旧无法忘怀。”

“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否至今还在爱着她?”

第65章 根本没有机会

花一松托腮思忖,不确定地反问:“我有说过这种话?”

“……”

乔娆娆颤巍巍:“我把你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可你连自己对我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她被打击得抖如筛糠泪如泉涌,花一松赶忙解释:“不不不,肯定是我年纪大了,记性实在不好使……”

“你每次都拿年纪大来搪塞我!”乔娆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花一松见实在劝不动,索性任她哭了:“娆娆,你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