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十八味的甜 茴笙 2339 字 20天前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更深入,他咬住她的嘴唇,轻柔吸吮,手指还摸上了她脖子。沈意觉得脑子像炖了一锅粥,一开始还想着万一被外面的人发现怎么办,但很快这个念头就没了。

气息纠缠着气息,身体摩擦着身体。她忘了别的一切,整个人、整个世界,只能感觉到他。

忽然,肖让身体一僵,慌乱地往后退。头又撞到了楼梯,他痛呼一声,捂着头弯着腰退到旁边。沈意靠在墙上,茫然地看他,不明白他怎么了。

肖让涨红了脸,回头看一眼外面,发现那对夫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忙说:“那个,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沈意回答,就飞快地退出去扶起单车跑了。

沈意直到他都消失在小区门口才猛地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他的那个……

她感觉到了……

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她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想到这儿,沈意轻咳一声,掩饰道:“他毕竟情况比较特殊,每天这么送我,我担心又被拍到。上次的事儿还没过去多久呢。”

这倒也是。杨粤音点头表示理解,沈意急于岔开话题,说:“越越,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刚才她们聊天时,关越越确实一直没说话。不止今天,杨粤音忽然想起来,最近几天关越越都有些不对劲,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问:“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关越越回过神,“什么?没有啊。”

“真的?”杨粤音不信,“说起来,你那晚回去找到手链了吗?”

“什么手链?”沈意问。

“就大前天晚上啊,我们都出校门了,她忽然说手链不见了。说是姑姑从巴黎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可不能丢,担心是洗手的时候放洗手台上了,一定要回去找。我本来说陪她一起回来的,但她都不等我让我自己先走了。”

大前天晚上,那不就是宋航跟她表白那天吗?

关越越回来过,那,她听到什么了吗?

沈意有点紧张,宋航的事她不想让人知道,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宋航。她总觉得他那种性格的人,肯定不希望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

关越越和沈意目光撞上,默了一瞬,耸肩道:“找到了。我走到一半发现手链就在书包里,所以没回去,直接回家了。”

沈意这才松了口气。

也是,以关越越的性格,如果听到了这种大八卦,才不可能憋得住呢,肯定当晚就打电话来找自己套问内情了。

杨粤音:“既然手链没丢,那你这几天不高兴什么?”

关越越见躲不过去,想了想说:“没什么,就是想到小意有肖让当男朋友,你也有喜欢的人,只有我,不管是喜欢别人还是被别人喜欢,我都没有经历过。和你们一比,忽然觉得自己的青春好乏味,好黯淡。”

杨粤音和沈意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对视一眼,杨粤音先笑了,“小孩子家家还学会思春了。别想那么多了,您可是富家女,等过了这几个月,上了大学,会有很多更好的帅哥追你的!”

关越越接受了她的安慰,踩着上课铃回了自己座位,坐下时往旁边瞄了一眼。宋航正趴着睡觉,万年不变的姿势,她却想起那天晚上,他站在窗边对沈意说出的话。

她当然听到了!

而且是站在楼梯上,在最好的位置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甚至连另一个角落的肖让都看到了!

关越越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没想到宋航居然一直喜欢沈意,来文科班也是因为她,堂堂理科天才为了个女生跑来读文,学霸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现在回想,沈意失踪那晚他的反常也忽然好理解了。他那么紧张是因为在为沈意担心,在为他喜欢的女孩子担心,而她当时说了什么?

“你在生我的气吗?可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和小意是朋友,她受伤难过,我比你着急。你算她的什么人,以什么立场来怪我?!”

“我看最不适合去找她的就是你。她看到你,就又想起来你们一起考试、你过了她却没过的事,更受刺激。没准儿连她失踪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他当时没打她真的算脾气好了!

关越越学宋航那样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他的头发,心里有懊恼,也有愧疚。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酸酸涩涩、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感情。

她还记得宋航当时看向沈意的表情,她站的那么远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她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宋航,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那一刻,关越越觉得自己被触动了。

宋航忽然直起身,却发现旁边的人也趴着,愣了一下。

关越越忙坐起来,假装正经。

宋航沉默一瞬,说:“乔老师安排我们一起坐,是希望我帮助你的学习,不是让你跟我学睡觉。”

“谁跟你学了,我没有……”关越越辩解。

宋航没理她的否认,“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其实不一定非要等下课去问沈意,你可以问我。”

“真的?”关越越一喜,宋航这么懒的人,居然主要要帮她,“你不嫌我烦?”

“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越越想起那一次他给自己递来的答案,忍不住嘴角一弯。

宋航交代完又趴下去睡了,关越越盯着黑板,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沈意有肖让她只是羡慕,却并不嫉妒,但那一晚听到宋航的话,她是真的嫉妒了。

有一个这样优秀的男生默默喜欢了她那么久,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她有了男朋友,他才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真像偶像剧啊。关越越这样想着,又丧又不甘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