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1 / 2)

名动天下 子醉今迷 2457 字 18天前

柳如儿赶忙扶了她坐好,小声说:“郡主息怒。您可得好好的,我和皇子妃可还得指望您呢。”

话一出口她就发现自己情急下失言说错了话,张皇失措地看着玲珑,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长乐郡主并未呵斥她,反而点了点头,“你放心。大皇子妃我不会不管。至于你,办事得力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柳如儿暗松口气,垂首道:“您放心,我会帮您照顾好大皇子妃的。”顿了顿,“大皇子不在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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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品茗阁出来后,玲珑便往侯府赶去。

一路上,她每每想到汪氏那憔悴至极的模样,心情犹难平静下来。

刚刚柳如儿和她说过,胡立不知是因了什么缘故,被大皇子排斥在外,很多重要事情都不准他参与。

这一次尤其明显。

大皇子妃落胎这般重要的事情,就连何江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偏胡立被蒙在鼓里。

这些话还是事情发生之后,何江保得意至极,在柳如儿的床上说出来的。

自那时候起,柳如儿特意观察过,胡立确实被大皇子所不喜了。而且最近表现得尤其明显。

她还特意告诉玲珑,胡立最近时常不在大皇子府,总往外面跑。这个人知道大皇子以往的不少私隐。倘若能够拿下他,离擒住大皇子的短处也相离不远了。

玲珑努力让自己从汪氏的事情里脱离出来,试着摆脱那种愤怒的情绪而好好打算胡立这边。

可是不行。

关系到宋奉慎那个令人厌恶的人,她的思绪总也被怒火中烧的情绪所感染,一时半刻地无法平静。

玲珑索性闭了眼倚靠在车壁上,任由车子往怀宁侯府驶去。自己则稍作歇息。

车子驶到荷花巷路口,往怀宁侯府的方向拐了过去。没多久,就听有隐约的嘈杂声从高墙之内传出。

玲珑分辨出正是从侯府里面而出的,诧异之下,旁的情绪少了许多,掀了车帘与驾车之人说:“你去侯府问问,究竟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的吵闹。”

驾车的是名飞翎卫,腰间佩着的也是绿翎。下了车子后,他大步往大门去。褪去了之前扮作的车夫模样,此时的他身材魁梧气势迫人,也不叩门环了,直接大掌拍在了朱门之上。

门房的人把门拉开一丝丝缝隙。抬眼看到是飞翎卫,顿时萎了,小心翼翼地问:“可是郜七爷有事儿吩咐?”

“并非如此。”绿翎卫转念想了想,没说玲珑原打算来侯府的事情,转而道:“郡主路过此处,听闻有嘈杂声传来,担心侯府,故而让我过来一问。”

听闻是长乐郡主让问的,门房的人大松了口气,抹抹额头,说:“不瞒大人。是二老爷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和侯爷吵了几句。”

他知道那些嚷嚷的话他一个门房都已经知道了,到时候逃不过郡主和飞翎卫的耳朵,就低声道:“侯爷呵斥二老爷的时候,说了什么外头有人之类的话,又被二太太听了去。现下二太太晕了,二老爷腿给打肿了。侯爷气得不行,被夫人拉回了院子里。郡主不若改日在来看看。”

现下这名绿翎卫也是当初帮着刘泽绑过袁老姨娘的,知道其中一些道道,闻言挑了挑眉,嗯了声就让门房的人把门合上了。

他回到车子上,低声简短地把事情禀与玲珑。

听闻这话,玲珑晓得此刻真的是不宜过去。她再怎么在穆家长大,也是姓傅的,是外人。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现下过去的话,侯爷定然觉得难堪得很。

只不过有点比较麻烦。

原本她计划着掩下这件事,利用穆承轲和袁雪梅的事情引胡立上钩。现在袁雪梅和穆承轲的事儿怕是遮掩不住了。那么怎么让胡立为她所用,还得费些思量。

而且胡立在大皇子府的地位比较重要。倘若胡立的动作被大皇子或是旁人发现了的话,又是麻烦一桩。

玲珑暗自思量着,旁的事情都暂时搁在了一旁。

因此,她甚至于都没发现车子正缓缓驶回国公府。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菖蒲苑的院门口。

玲珑挑开车帘讶然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色,甚是无语。

原打算着在侯府消磨到天黑再回来,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都已经回到这里,再特意离开的话也太矫情了些。

拿定主意后,她下了车子往自己屋子走。

她想得很是“周全”。现在还不到飞翎卫下衙的时候,快速回屋洗个澡吃了晚膳,再屋门紧闭去睡觉,这样避开七叔叔也是可能的。

玲珑脚步匆匆往里走。

长河看到了她行走的方向,忍不住唤了声:“小姐——”

他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长海给拉住了。

玲珑闻声回头看过来,“有事?”

长河正想说什么,手臂骤然疼了起来,却是长海在他胳膊肘上扭了一圈。

长河“嗷”地一声叫,什么都没来得及讲。

长海嘿嘿笑着回答:“没事。没事。他就是给您打个招呼呢。”顺带着悄悄恶狠狠瞪了长河一眼。

摸着自己被扭的地方,长河委屈巴巴地目送着玲珑远走,吸溜吸溜地抽着冷气,暗想,他不过就是想提醒小姐一句,七爷在她院子里。长海犯得着这样暗算他么。说好的兄弟情义呢?!

玲珑快步往里行着。因为在思考太多的事情而无暇分神,依着自己早已习惯的路径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来到了房门前。

手扶在门板上正要推开,她的背后不远处忽地响起了个熟悉的低沉声音:“你回来了。”

虽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其中却饱含着欣喜,满满都是意外与宽慰。

但这声音比起往常来少了些惯有的沉稳,多了点不由自主的忐忑与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