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残隼 袁诺 3232 字 26天前

几个学长走的时候,无一咛嘱道等分下去后一定要联系,我不住地点了点,在学校里虽然我们没有太多的交往,但一旦走出校门时,却因为是同一个学校的一下子亲切了起来,后来我分下连队时,便用邮件和他们联系了起来.

第五章:新兵(一)《求收藏》

我一个人在那里昏昏欲睡地在列车上,第三天的下午后总算到站了.我是第一次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当时给我的映象就是以后打死也不要坐火车了,太漫长了,当下地面的时候时,感觉地面好像如火车一样的在移动。下车后老兵开始在那里指挥列队了.然后新兵们在车站里乱哄哄的一团.这时李良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昨天他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好好在新兵连里呆着吧,到时我再来接你.”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了我的肩说道:

“不管怎么样,靠自已最好.”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在我的行伍生涯中,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军人第一句话是什么的话,我想是这一句话了.做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已最好。

新兵在排队伍时,我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在一边的看台上皱眉头了.然后大吼了一句.

“都没有吃过饭啊,排个队都排不好,小学生都知道如何出操排队.”

新兵们明显一顿,那嗓门就像我们耳边响了一个惊雷。这时老兵们的嗓门也大了很多,几下就把队伍给搞定了.我们还没看清刚才是哪个吼了那么大一声,那人就走了.

他是谁呢?他叫肖恨根,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刚才他是到兵站来接一批设备的,刚好看到新兵们乱成一团,便吼了那么一声.当时新兵营的营长也在一边,这丫吼了一句后,便对新兵营的营长说道:

“我说这帮新兵大头们不吼不行吧,不吼一下还以为还是在家里的呢.”

新兵营的营长看着肖恨根,认识他的,知道他的人都知道这丫绝对是一个火药桶子,如果不是今年他的连队有事的话,估计新兵营营长的这活得是他干了,以往他带的新兵营哪个不是训得吼吼直叫的呢?

肖恨根一走,新兵营的营长手一挥便让人把新兵们开始往大卡车放着.然后我们就在那大号的运辆卡车上折腾着出车站了.刚才还吵闹的车站也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一到新疆那里第一个感觉是什么呢?就是天气干燥.天气一干燥,皮肤就会发紧,头发贴在头皮上,嘴唇干干的,让人忍不住想舔一下.

这时我意识到我的包包里好像有一支唇膏.这支唇膏好像是一个女同学送的,当时我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要送一只唇膏,到了那个地方后我才知道为什么,不得不说明女生的心细是比较细腻的.那时我在某些方面,比如说在感情方面吧,虽然不算迟顿,但也算是一个十足的迟顿.后来我没事想起学校的事的时候,才想当时那个女同学好像对我有那么一回事.后来我在军队呆了n长的时间退伍后,有一次在同学群中和她聊上了,那时她已经在市卫生局做一个小小的现官了,属于那种官小权利大的那种.当时我也在那个城市,然后我们见面了.见面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现在化妆品的保养能力,她还像大学那样的白嫩,只是在气质上成熟了好多.而我就不一样了,n长的军事生涯,也算把我整得个像个大年纪的青年一样的.

见了面后,我神鬼使然地把她给带到我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租来的一房一厅的小居室,里面放得乱七八糟的,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我曾当过什么兵那回事儿,然后她看到房间笑了笑就帮我整理.我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什么呢?全是曾经从学校里带出来的各种玩意儿,什么一小支不见色的铅笔啊,已经破了的小镜子啊,一半块香皂啊.......,几乎每一个都一段故事.这时她怔了,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用完的唇膏怔了.我发现不对劲时,一看,好像记得那支唇膏是当年她送给我的,我在新兵连用完后就随手丢在随身带的包里,后来又整下到那个小箱子里.

“你还留着啊?”她轻轻地问道.

我没有说话,你们说我能说点什么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抱在了一起.......

不说了,再回忆就要跑题了,再说就可以说成一段什么一支唇膏引起故事了.其实那算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出轨的经历。

当时我把唇膏涂上,一下子好多了.正准备收起来的时候,看到一车人的目光后,便递给边上的一个人说道:

“涂一下吧,天气干燥,涂上效果不错.”

那新兵便拿了过去,然后一车的新兵们都涂了个遍.到我手上时,只余下半截了,只是当时我不知的是,就是那支唇膏让我为以后在新兵连中的关系好搞了好多.

反正大家都进闲着就闲着吧,我们就开始一句一句地说了起来.这时我突然有一种医生的职业的感觉了,便给兵们说道:

“现在这边的天气很干燥,皮肤会干燥发紧,头发会产生大量的静电,所以我们现在感觉头发贴头头皮,有时候还会流鼻血呢.还有大家千万不要用舌头舔嘴唇,这样不仅不管用,反而会使嘴唇破裂流血.这些习惯就好了,人体的生理会渐渐的适应的.多喝一些水或吃一些水果在干燥的气候下有好处的.”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边上的那个新兵问道.

“我叫袁成, 以前是学生,学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叫杨光......”

一时间车子里的气氛就熟悉了起来.

差不多四多小时后才到目的地.当我们腿有些发麻地跳下车后,身体稍微差一点儿的早在车上吐了个昏天暗地的。当我们看清营盘时,我们的心情就像那个营盘一样的荒凉起来了.那是地方像什么样子呢?外面一层黄砖围墙,一排叶子掉光了的白杨树,偌大的操场是用石板垫成的, 几排低矮的土砖平房不用想就知道是我们的宿舍了.看到这情形,没有一个人心里不荒凉荒凉的,这和想象中的军队的距离也相差太大了吧.我们那一届的兵都是杂志网上调侃的80后,那些柏油马路,高楼大厦,网吧迪厅都见多不多了,美国的军事大片都被我们们看得一遍又一遍的,所以大多数认为参军了吧,什么凯拉夫头盔啊,防弹背心都是一人一件,作训服穿上都很拉风,什么军事基地的话要么就是一排飞机或一排坦克,最差劲的也是几幢迷彩大楼吧.但现实是看到像民房一样的营盘时,我们以为回到六十年代了.

现实与理想的距离一下子变成天与地的距离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我们那一届算是最后一届在老营地里集训的新兵,第二年的新兵们开始在新的集训地,各方面的条件比我们好多了。

想归想,老兵们开始整队了,然后就是分配班级.叫到名字的都站在一个老兵后面,那老兵就是我们的新兵班长,以后三个月时间就会和我们呆在一起.我的新兵班长叫李八一,听这名字就是个当兵的角儿.后来我也才知道李八一是东北人,从最东边到最西边,回趟家也不容易啊,光坐车都得五天五夜的.李八一是条正儿八经的东北汉子,说话粗声粗气的,性子很直,就是有时脾气不好,有时看到新兵哪个动作学了几次还是个幼鸟操行的话,他就会开始给你来急的了,这是后话,现在不表.

也许是新兵们的充满无奈或者有人开始后悔了,毕竟一看环境不后悔才怪,看看那几排土屋,我都想泄气了.

这时连长出来了,后来我们就知道他姓高,一个黑壮的汉子,当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便在一边说开了:

“同志们,也许大家看到这环境会有一种失望的想法,怎么部队是这个样子呢?”

下面有人心里开始白他一眼了,这不废话么?

“但是,同志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千里迢迢来到祖国的西北当兵,是为了什么?是来观光的?是来玩的?不是!我们不是为了来享福的.当我们穿上那套军装时,我们就是一名军人了.说大点,我们的一切是为了祖国,人民.说实在一点,也是为了咱爸咱妈咱姐咱妹的,我们不好好保家卫国的话,难不成让他们来保护我们?说白点吧,丢不起那个人,个个都是大人了,当兵那点苦算得了什么?算不了什么?想想后面的亲人吧,把我们养了十几年,难不成我们就不能为他们吃点苦么?你们说,我们不能吃那个苦么?”

“能.”

下面有人小声在说道.

“说大声一点.”高连长吼子起来,那嗓门还真大,偌大的操场上响起了回音,前排的人有人觉得耳膜有些难受.但是我们一下子有了那么一点精神,都叫了一声能.

我都说嘛,有时人啊,对人好好地说吧,一副爱理不睬的鸟样.反而一顿臭骂或大吼一下,一下子就精神听话多了.佛家说这叫当头棒喝.我觉得我们那时就是那样,被连长一吼子,再不拖拖拉拉的了.

分了班,训了话后.我们一副拖拖拉拉的样子.然后有人开始眼巴巴的等着去宿舍睡觉,毕竟我们这些冬季兵跑到西北这个地方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因为这里冷啊,轻微吹点风都想打冷颤了,虽然我们穿得很厚,但站在那儿不顶事.

高连长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没有说话,我们也不敢干嘛.我心里开始嘀咕不会现在就开始学习军纪吧.靠,那样的话还真在整治我们呢.如果你去问现在带新兵的老兵们对一届又一届的新兵们有什么看法的话,大多都会说到一个字,鸟,不是太听话.是的,人就是那样,有时学历越高,接触的事物越多,在部队那样一是一,二是二,连个走路都要讲个两人成行,三人成列,这些对于那些80,90后长大,受过网络冲击,以自我为标榜的年轻人们来说的确是有些困难.所以说,这些毛病要改吧,因为那些流里流气的习惯是军队里所不能容忍的.所以说,连长就开始医治我们了.说倒底军队是纪律部队,不整治能行么?

“怎么样?很冷了吧?”

我们从心里白他一眼,靠,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

“立正.”他吼了一声.

“哗.”被他那么一吼,我们一下子站直了,立正我们还是很懂的.

“以每班为单位成列,一班,准备,跑.”

最左边的那个班开了跑了,老兵在前面领班,新兵们就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