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徐夜,周力亭,还有李鹏飞此时也都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因为他们的房间就在我对面,所以我打开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李鹏飞一见到我,马上就朝着我走来,然后看了一眼房门内,打趣道:“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吧?”
“刚刚那声尖叫是从楼下传过来的,我们去看看……”我脸色一顿凝重的跟李鹏飞说道。
李鹏飞微微一愣,随后拉住了我,说道:“你怎么了,不就是一声尖叫么,也许是谁打翻了什么东西呢?”
我转身看着他说道:“去看看吧,万一出事了呢?”
刚刚那一声尖叫声响,哪怕是从楼下传来的,我们上面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这代表着什么?发出这声音的肯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带着李鹏飞几人直接走进了楼梯。
这里位于市区中心,是嘉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一楼到是大厅,二楼和三楼是餐厅,四楼到十二楼是客房,十三楼则是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据说可以容纳三百到四百个人,而我们住的是十四楼,所以那一声惨叫,应该是从那宴会厅传出来的。
“叮咚……”
电梯到达十三楼之后,我们几个就朝着宴会厅走了过去,这里我很熟,因为在我爸没被抓之前,他们公司的周年庆都在这里开,我也来过几次,对于这宴会厅,我也还算熟门熟路。
走到这宴会厅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然后蹲下看了一眼周边,李鹏飞眉目一皱,当即也蹲下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我脚突然麻了一下……”
“尼玛,能不能好好玩了?这种时候你还吓我?”李鹏飞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我撇了撇嘴,随手就推开了这宴会厅的大门,而就在宴会厅大门被我推开的那一刹那,我身后的所有人的瞳孔都瞬间放大了起来。
我轻轻地咬着嘴上的口香糖,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这宴会大厅,然而,我身后的人,包括李鹏飞,再也没敢往前踏出一步。
一只染满血渍的洋娃娃正被人从宴会厅天花板的吊灯上垂直拉下,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人被吊在上面一样。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只是一个洋娃娃而已,我看啊,是这里的服务员来打扫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洋娃娃,误以为是人了,所以刚刚才吓得尖叫了。”李鹏飞双手插着腰,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往前走了,他问我为什么,我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要保护现场。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门外的所有人都大声笑了出来,徐夜跟着李鹏飞走了进来,说我是想破案想疯了,这明明就是一个洋娃娃,怎么可能会死人呢,而当他转身朝着正从门外走来的周力亭啼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在也发不出一句声音来了。
“喂,徐夜,你怎么了?”李鹏飞也笑着转身,也是在转身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也在顷刻之间凝结了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人,现在正瘫坐在这宴会大厅门后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他们依旧还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贼吧不能自己,我拍了拍李鹏飞的肩膀,随后掏出了电话给李铭雨打了过去,告诉他这里发生了命案,让他马上过来。
“尼玛的,你说你是死神还是柯南?怎么走到哪儿哪儿死人?你说说这都第几次了?”李铭雨不断的在电话里面念叨着说道。
“嘿,我想啊?要不是死人了,老子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温柔乡里了呢,谁还来管这种事情,别逼逼,赶紧过来。”我怨念横生的对着话筒说完,一下就挂了电话。
“李鹏飞,把他们都带到门口,不要破坏现场。”我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女人走了过去。
这个女人的瞳孔已经变得浑浊,那眼白旁边的血丝也开始慢慢地变成了紫色,我眉目一皱,这女人……是被吓死的。
我用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掌心,还有些余热,也就是说她刚死不久,是什么东西能让她受到这样的惊吓?难道……是那个洋娃娃么?
我蹲在了她的身边,然后侧身朝着那被挂在半空之中的洋娃娃,皱眉看去。
第61章 被吊起来的洋娃娃
我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洋娃娃,随后向上仰头四十五度角看着它的那一双早已被血染红的腿,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这里不止只有一具尸体啊……
现在我不能碰触这洋娃娃,因为我已经确定在洋娃娃体内的人已经死亡。我现在在休假,更何况我不是刑侦大队的人,更没资格管这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瘫坐在地上的死者,不是昨天晚上左飞带过来的女伴么?她在这里,难道……这洋娃娃里面的人。是左飞?
“喂,不用先叫120么?你不是刑侦大队的,留在现场没问题?”徐夜有些安奈不住的在警戒线外面说道。
我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想了想,也是,我现在在休假,就像李铭雨说的,我都快赶上死神了,这种闲事儿。还是让李铭雨来管吧,毕竟他才是正主儿。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刚转了个身子,啪嗒一声脆响,一颗类似于皮球的玩意儿瞬间就掉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低头一看,哪里是皮球,这明明就是一颗人头,一颗被这洋娃娃的脑袋包裹着的血色人头,因为是被洋娃娃包裹着的,所以我根本看不清楚这个人长得什么样子,自然也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左飞。
我挪动了一下我的左脚。然后走出了我之前所设置的警戒线之外。
“兄弟,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啊?”李鹏飞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肘,疑惑的问道。
我抬了抬头,说道:“被吓死的。”
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他们三人都张开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们三个人这样的表情,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给他们科普道:“你们以为吓死人就只是一个形容词?早在几年之前,美国的一个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把一个即将要执行死刑的青壮年带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把死刑犯的手脚捆绑。还拿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将他的头套上,然后这个科学家告诉他,我现在要在你胳膊上面狠狠地划上一刀,其实他只是用了一根木棒在死刑犯的胳膊上狠狠的划一下,似乎很疼,但是并没有淌血。然后他用一根水管接到水龙头上,让水慢慢的滴出来,滴到一个搪瓷盆里,如果不看仅是听,很像是血滴到盆里声音一样。而且还开始滴的稍快一些,然后渐渐慢下来,直到没有声音。”
“那然后呢?那个死刑犯死了没有。”周力亭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过程里死刑犯一动也不动,开始还呼吸急促,到后来就慢慢听不到他的呼吸了。”
是的,这是我曾经在一份美国的杂志上面看到的,这个死刑犯死了,他是完完全全的被吓死的,那个科学家之前告诉他的那一番话他相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的相信了,当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的时候,任何一个人告诉他将要做什么,他都会预先在脑中想象着那个场景,哪怕他没有真切的感受到手臂之上传来的痛楚,但是心理上却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无止境的流淌,他认为自己的身体里的血就要流尽了,所以他感到很恐惧,于是自己因为心里作用,使得自己呼吸停止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真实例子,但是死者的状况,似乎又有别的说法,她眼睛长得老大,就像是在临死之前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当一个人神情紧张的时候,她的表情狰狞,双手呈爪状抓着地板,手掌上面的细骨清晰可见,这个女人在临死之前一定紧张到了一个状态,才会这样,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十分钟之后,李铭雨带着他的刑侦二队来到了案发现场,可他一走出电梯,看到我就直接指着我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回事,现场什么状况?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被动技能吧?走哪儿哪死人?”
对于李铭雨的最后一个问题,我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