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笑了笑,道,“我像是这么鲁莽的人吗?”
如果说只有他一个人,教训这几个人不成问题,这几个人外强中干,完全就是几个菜鸟,但是这几个人身上都带有凶器,估计还有刀,他不能让安殊遇险,而且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动手。
学校门口,夜深人静的,保安室里有老大爷,还有值班老师呢,无论是输还是赢,到时候进了局子里,还要安殊在外面处理,他更不会放心,更重要的是,范正义跟着这群混混一起待久了,肯定不只是这么两三人,赢了只是一时稳妥,届时若有其他的人来报复,别人在暗,危险性更大,索性先把这群人稳住,再一网打尽。
安殊皱眉,闷闷道,“你真的要白白的把钱给这些人吗?”
翟宁捏了捏她的眉心,摇头道,“贪婪的人是永远不会嫌钱少的,他们是蛇,我却不是农夫。”
安殊看他胸有成竹,也看出他办事一套一套的,把担忧放在心里,面上不露分毫,赞赏道,“聪明的阿宁。”
翟宁笑了笑,这时一辆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老严摇下窗户,悠悠道,“帅哥美女,如果你们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谈情说爱,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
两人大开门头,安殊坐在后面,翟宁坐在老严旁边,拉上安全带。
两人大开门头,安殊坐在后面,翟宁坐在老严旁边,拉上安全带。
翟宁在车上和老严说了刚刚的那出事情,担心老严和他们相处得近了,让他小心这帮人。
老严很平淡道,“这些人是看你举目无亲,在芙蓉县你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出面,所以肆无忌惮,就等着从你的身上把钱一点一点的刮走,我怕什么,我还怕他们?只要他们敢来,就没有回去的路,反倒是你,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翟宁冷冷的笑着,道,“欺善怕恶,这群人还是范正义招惹来的,学校里只有几个人和部分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外人不太清楚,他既然敢做到这步,显然是走投无路,放手一搏的架势,缺钱缺的厉害,但凡敢出手伤人,必然是做好了准备,我看他那个样子,瘦得厉害,估计是吸/毒造成的。”
翟宁脸色一旦冷下来,面无表情的,就给人带来一种很浓烈的威慑力。
老严有些惊讶他的这种转变,表情太冷峻了,不像是这种年龄应该有的,似乎是含着冷冽的刀锋,带着微微的血腥味。
安殊诧异问道,“吸/毒?”
翟宁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寒冷而肃穆道,“而且时间还不短,跟着那群人混,吸毒赌博,难怪缺钱到在我的头上动刀子。”
幸好这群人年轻,还没有想到谋财害命的地步,不过也不一定,这次是拦路抢劫,下次就有可能谋财害命,看他无依无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在这个地方,关系网密集,估计报警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没有确切的事实依据,报/警之后,最多对那些人警告几句,至于他和他身边人的安全,在不涉及人身安全的情况下,不会干涉太多。
翟宁想了片刻,睁开闭着的眼睛,冰冷的口气,妥协道,“不是没有弄他们的机会,但是想要让他们就此安静,还是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关系。”凭他自己的能力,和对方硬对硬,或者是和对方周旋,只能得到一时半刻的安宁,对于他来说,这个过程却非常的耗时耗力,对方耗得起,他自己却耗不起。
老严嗯了一声,超级淡定的开车。
这孩子行事作风太成熟了,哪里有一点冒进的精神,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全,压根就不需要他的帮助,他除了淡定只能淡定。
老赵之前地震时捐了物资,在县里大大的出了风头,一时和县里的领导搭上了关系,翟宁目前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老赵好相处,但是这次事情又要被扒下一层皮……
没有谁天生就应该帮助谁,翟宁有些苦恼这个地方的小,关系是一层又一层,经济发展速度缓慢,他无从下手,早就发现这个地方不适合自己的发展,但是无论想做什么,都必须等到高中毕业,才能去往其他的地方。
小绵羊被破坏后,翟宁换了一个二手的,勉勉强强开着,他现在特别注意自己的路程和住处的安全,之前除了几个生意伙伴,还没有把其他人带回家过,就连班主任都不清楚,保密性很强,但难保不会被人跟踪。
安殊有些觉察,只要一想到是万庄把范正义招惹来,弄得风声鹤唳,但是她却不能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每天还要坐在她后面,这让她心口窝了一口气,一直不能发出。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太弱了,弱到丝毫不能回手,万庄可以凭着自己的家庭肆无忌惮的在芙蓉县兴风作浪,她却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方能安然无恙,一旦有一些小小的事端发生,结果必然是她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