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而站在他面前的珺宁却大大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惊诧一闪即过。

这算是初吻达成了?也太突然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傻丫头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那一段撩拨,人家能忍到现在已是圣人中的圣人!

就在景琰下意识想要脱去珺宁身上的衣服时,却被那系得死死的扣子给阻拦住了,他低头看着那系成了一大团的死扣,眼中的理智瞬间回笼,看着脸颊绯红的珺宁,惊骇地往后退了两步。

然后跑了……跑了……

良久,隔空一块玉珠直接朝她的胸口打来,珺宁才终于能动了起来,她立马追到了窗边,对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见状,她默了默,立马举起一旁的剪刀往自己胸口剪去,然后把那月白色的披风往地下一扔,还用脚使劲踩了踩。

有些颓唐地坐了下来,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

珺宁欲哭无泪。

第61章 攻略痴傻王爷(十三)

珺宁这边的情况暂且不提,离开了钟粹宫的景琰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烧着了似的,浑身上下烫的厉害,一路疾奔,虽然理智有些不受控制,但动作却是无比鬼魅缥缈,之前进宫之时若非他故意露出马脚,就凭明渊帝手下的那帮人如何能发现他的踪迹。

只不过,若不是他故意露出马脚,告知他那个好二哥,他来了。凭他对他的了解,他极有可能这一整晚都不会让珺宁回到钟粹宫里,好让自己白跑这一趟,尽管对方也在算计着一些东西,但他就是能凭借自己的喜好随意改变自己的计划。

景泓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他要做的事情,不论使出什么手段,不论外人对他评价如何,他都一定要做,其我行我素的本事已经到了一种极为任性的状态,这也和他那个“好娘亲”的教导分不开来。

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霸在手中,即便腐烂也永不撒手。不属于他的东西,但他想要,也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夺过来,无论什么都可以!

其实依他看来,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长大过,即便做了皇帝,也依旧和小时候那个一定要抢自己小马驹的景泓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想着,景琰才终于将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了下来,整个人也已经到了皇宫之外,回身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又抚了抚自己的嘴唇,脸上的热度竟又有些回温的架势。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没有丝毫偏差,只除了她,只除了他的娘子,岳珺宁。

她几乎是他计划里头唯一的变数,这样的变数到底是好是坏,他便是现在也没有分清,因为她的过去没有任何问题,只除了当初要嫁给他时拒绝,到如今嫁给了他之后的维护,她对他贴心呵护,对明渊帝不假辞色。一时之间,他竟有些迷惑那两人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演得一场戏,若真是戏,那只能说明那女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高超了。

景琰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若说之前他还可以毫不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动心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悸,所以……

黑衣男人忽的转身,眼中冷色一闪即过,她必定是他的,虚情也好,假意也好,早在两人喝完合衾酒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是他的。

若是背叛,他便……打断她的手脚,也要将对方困在自己身边一辈子,怕,现在他才发现他或许与景泓的任性不相上下,难道这便是皇家的特色吗?

景琰微微一笑,可是,他乐意!

男人的身影仿佛一道幽灵一样直接就融入了一片夜色之中,路上的行人们均都感觉自己的身边好似掠过了一阵微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景琰早已远去。

直到行至一个极其平常的房屋后院,他便如入无人之境的踏了进去,那些在昏暗灯光下讨论事情的人们一看见他突然出现,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敌意,随即便化作深深的尊敬,齐刷刷跪了下来。

“王爷!”

“东西被取走了吗?”

“是的。”

“人的伤势如何?”

“未伤及肺腑,休养多日便能痊愈,小五的龟息功夫一直都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成功地瞒过了他们的耳目。”

“那便好。西山那边全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人已经全都安插了进去。”

“如此,便好。”景琰转身看向窗外,双眼微眯了眯,果然,明渊帝动手了,一直以来他忌惮的不就是自己手中的那东西吗?现在趁机取走,想来离动手也没多远了……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明渊帝在一片昏暗之中,把玩着那泛着古朴光泽的半枚令牌,然后眼神一狠便立刻将其用力地甩了出去,不知是何金属的令牌猛地飞射出去,深深地嵌入了一侧的盘龙金柱里头,直接就没入了进去,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滚出去!”

“是。”

等面前的一众黑衣人彻底离开了大殿之中,明渊帝才终于冷漠地抬起头,看着一侧的印记,然后身后抚上了自己的心脏,眼底风暴聚集。

便是这东西,便是这东西足足限制了他五年,这五年他一直容忍着那个傻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另外十二个畜生他都杀了,却独独留下了他……

若不是为了这半块东西,他何至于如此?

可惜他那个父皇的心永远都是偏的,永远都是!

一个傻子也这般如珠如宝地宠着,甚至还加自己的十二金卫全都给了他,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他那些叛主的东西在哪?不仅如此,最重要的还是这半枚漠北军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直接直接弄死景琰,而让这半块令牌流了出去,他这个皇帝的椅子怕是也坐不稳了!

而现在……

明渊帝站了起来,将那半枚令牌从柱子里头轻轻巧巧地取了出来,再将自己袖中的另外半枚取出,纹丝合缝地合到了一起。

他要他的命!

明渊帝眼中掠过一丝残忍,低低地笑了起来。

屋外,高悬在空中的皎月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了脸,外头光亮瞬间黯淡了下来,似是意味着某种不详。

一样的月色,不一样的是人心。

接下来的日子,十一皇子的死仍没有定论,那个钟院判每日都在忙忙碌碌,可每日遇到明渊帝的询问的时候,却始终推辞还要再行实验一番,而明渊帝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想要追根问底下去,听了他的措辞也任由对方每日每日不停地实验,导致那小小的十一皇子至今也没有入土为安。

阮玉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宫人说一直都在生病,似是完全接受不了亲子的夭逝,每日昏昏沉沉,就连宫人们都见不了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