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姒放下衣裳抬眼瞧他,只见姜煜中衣已经穿好,正在披外衣。
将胳膊伸进了袖管之后,理了理衣裳,一双桃花眼就这么笑着看宁姒。
“还不去换衣裳?”
宁姒抱着衣裳坐到床边,一边放下帐子,一边腹诽姜煜为什么非要站在她面前换衣裳。
正想着,手上动作不停,脱了上衣又脱裙子。
姜煜则坐在桌案边上,撑着下巴看向床榻——宁姒光洁的小腿垂在帐幔之外,还在轻轻晃荡,脚趾微微蜷起,很可爱。
她抖开了亵裤,抬起一只腿往裤管里塞。抬起的腿将帐子也撩起来了些,姜煜瞧见了她膝盖以上的白皙,玉白的颜色上还有一枚小红印。
姜煜陡然收回了目光,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目光落到角落处的木架上,宁姒的嫁衣挂在那里。
姜煜走过去,伸手捞了捞嫁衣,入手丝滑,宁姒的女红并不十分出色,但这嫁衣之上的一针一线都显得认真。他想起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宁姒已经褪下了嫁衣,因此他还不曾亲手摸过穿着嫁衣的宁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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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已久
“我好了!”宁姒从帐幔里头钻出来, 小步跑到姜煜身边, “走吧, 别叫母亲等急了。”
姜煜这才将目光从嫁衣上收回来,“这个……不收起来?”
“喜服吗?茶蕊说回门之后再收起来。”宁姒笑着凑到姜煜颈间嗅了嗅,“你身上还有点儿桂花香呢,母亲一闻就知道我们去哪儿了。”
正房里, 谢夫人蹙着眉头,涂了蔻丹的指甲不住敲击茶杯,时不时往门口忘一眼。
“人还没来?”
她身边的丫鬟摇了摇头,“公子说是要换衣裳呢。”
“换衣裳也没有这么久的。”谢夫人多想了些,低斥道,“不知在胡闹什么。”
念头刚落,这对新人便携手进来, 而后齐齐向她行礼,“母亲。”
谢夫人没叫他们坐下, 冷淡的目光往宁姒身上落,“煜儿是男子, 血气方刚,你身为妇人,该劝他节制一些。”
宁姒一愣,“啊?母亲……”
“哪一家的新妇会在丈夫嘴上留牙印?今早若非那么多人看着, 我那时便要说你的。”谢夫人说着,饮了一口茶又接着说,“实在不合规矩, 叫人看了笑话去……”
“母亲。”谢夫人还未说完,姜煜便打断她,“不是她的错,别再说了。”
谢夫人微怒,“我是在教她规矩,不是故意为难她!这也说不得那也说不得,是娶了一尊菩萨回来供着吗?!无论姜家还是谢家,都是极重规矩的,我若是不教好她,日后遭人耻笑的人是我!”
宁姒低垂着眼,露出袖口的指尖细细颤抖。护短的爹,温柔的娘,此刻都不在她身边。唯有谢夫人高高在上的训斥往她心窝里戳。
这时,姜煜忽地伸手捏住她的指尖,他的手心温暖,面上神情却冷漠至极,“够了母亲。我不想再听母亲说这些话,也不想顶撞母亲,倒不如我们搬出去住了,将这偌大将军府留给母亲一人享用。宽敞,清净,还没人闹你。”
“你!”谢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什么时候才会与我好好说话?!”
“以前都在和母亲好好说话,可惜母亲不肯听。如今孩儿不孝,语气恶劣至此,母亲倒能听进去一两句。”姜煜勾起唇角笑,“我都说了,此事不是姒儿妹妹的过错。母亲还是揪着不放,想要我们怎么做?”
见他态度强硬,谢夫人倒软和了一些,“娘并非执意要训斥她,只是新妇规矩繁多,她若再闹这样的笑话,日后只会更难堪。”
“母亲,我在家学过规矩,不会再闹笑话。这个牙印……只是一个意外。”宁姒出声道,“还请母亲……息怒。”
不论如何,她为人媳,不能顶撞婆母,何况这不过一件小事,闹翻了脸反倒不好看。
谢夫人见她退让,面色稍缓,而后又说,“按规矩,今日你们本该去姜家宗祠上族谱,结果你们非但没去,还跑去西山玩耍,此事传到姜家那里去,也不知多少人心里怪你们不懂事。”
“母亲,此事也是我的主意。”姜煜立马将责任揽过来,“姒儿妹妹是被我强拉过去的。”
谢夫人愣了愣,“煜儿你……从前学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而后看了眼宁姒,“自从你们走到一起,娘便见你做了不少荒唐事。煜儿你告诉娘,这是为何?”
姜煜神情不改,“母亲,今日去宗祠还是明日去宗祠,不是一样的么?唇上有个牙印又是多大的罪过?为何要把自己框在所谓的规矩里面,想象着一旦出了这个圈会有多少人笑话?”
“都说簪缨世家,花团锦簇,我瞧它与将倾大厦也差不多,大难临头之际塌得比什么都快。皇上怪罪杨家,杨家除了请罪降爵没有别的法子,皇上敲打谢家,大舅一句话也不敢辩驳。谢家杨家所谓的规矩还少了吗?除了看上去讲究些,可曾起什么作用?母亲信不信,我上朝之后,皇上见了我这牙印,一句斥责也不会有。我一不纳妾,二不宿、娼,比那些口口声声规矩规矩的人要干净得多!”
话音一落,正堂一片寂静,姜煜脊背挺直,牵着宁姒的手,半分不曾退让。
宁姒看着姜煜轮廓秀挺的侧脸,鼻间一酸。
是啊,她不过是痛极之下咬了他一口,姜煜半句也没有怪她,倒是那些不相干的人说得起劲。
这时,一个小厮疾步进了正堂,面带喜色禀道,“公子,将军来信啦!”
姜煜闻言,面上生出真切的喜色,“是写给我的?”
“是的公子。”那小厮将信递给姜煜,信封捏起来厚厚的,仿佛有说不尽的话似的。
上首的谢夫人将姜煜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只觉心头一片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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