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打掉了丁小白的手,翻被掀锅地查找起来,没一会儿就把原本没多少东西的屋子翻了个乱七八糟。
丁小白怒了,原本想着把人哄走了就完了,都闹了一天了谁不累呀,结果这是给鼻子上脸的节奏啊,真当自已家人好欺负呢,欺负起来还没够了。
拎起旁边的一只小板凳,朝着老太婆的脚下就砸了过去,她不怕小板凳被砸坏,这样的小玩意儿,爹爹一个小时能做好几个。
小板凳被摔得四分五裂,有一块还崩到了丁老太太的脚上,虽然不是太疼,也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啊……”
“啊什么啊,憋回去。”丁老太太刚发个‘啊’字的开头,就被丁小白给呵斥了回去,声音比她还大。
“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们家,签过了分家文书,里正也签了字,文书就已经产生效力了。”
“你就算是我爹的亲娘,无缘无故地来砸我们家东西也没有道理,也叫私闯民宅。”
这话当然是吓唬老太婆的,反正这个时候的老百姓最怕见官了,有没有用的先不管,吓唬了再说。
“好在里正还没有把文书拿到衙门里去盖红章,不然衙门现在就可以来收监你,让你去蹲大牢。”
“你也别以为这样你就没事了,我也可以告到里正那里,就告你私闯民宅,毁坏私人财物,有文书在,看里正是会偏帮你,还是会秉公办事?”
丁小白这一来硬的,还真把老太婆给吓住了,她也就是窝里横,见着里正都心虚呢,更别说衙门了。
丁小白再接再厉,务必一次就把老太婆给吓住,不然她时不时的就跑过来打砸一番,自已家的日子不用过了,这么费劲分家还有什么意义?
“我再警告你一句,以后这个家你别再踏进来,你自已也说了,我们家既然分出来,跟老丁家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年节要给的孝敬是我爹不忘本,也是你们偏得的,见好就收才是明智的选择。”
“以后别说我家有肉味,就是煮了海参、鲍鱼、燕窝、鱼翅,你们也只能闻闻味,我们要是不愿意给,就一口也没你们的。”
丁老太太听丁小白这么说,火直接顶到了脑瓜门儿上,可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老三确实被分出去了呀。
何况刚才那死丫头可是摔了凳子的,自已真要敢耍泼,死丫头说不准真敢把凳子砸到自已脑袋上。
但她到底还是不甘心,左右地瞄了又瞄,终于看到了一样东西,他们家厨房的菜刀,立马两步走过去,把刀拿了起来。
“哼,这菜刀总是我们家的吧,我拿回自已家的东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一窝没眼色的糟烂货,看你们啥时候饿死……”
“够了。”丁老太太没说完呢,就被一声大喝给打断了,丁家老爷子丁石头意外地走了进来。
“老三到底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就这么盼着他们一家死呢,他们死了你能捞着什么好?”
没想到从来不吭声的老爷子竟然骂她了,丁老太太张了张嘴想骂回去,看到对面一张阴沉的脸,到底没敢回嘴。
丁小白可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这位丁老爷子不但替自家说了话,还能如此威风,天上下红雨了吧?不可能啊,这时候可是冬天。
“你把手里的菜刀放下,老三家屋里啥也没有,一把菜刀你还跟孩子计较,家里又不缺,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差不多行了。”
说完也不再瞅老太太,目光转向了三儿子,“三锁,家里的农具你拿一套,地没分给你,好歹有个开地的家伙什儿。”
丁三锁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哽咽了两声低下头,才出声应到,“谢谢爹,我一会儿跟你过去取。”
丁老太太看着自家老伴,眼睛差点瞪出血来,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扔下了菜刀,气哼哼地迈出门去,可见她有多不甘心了。
看着老太婆走没影了,丁老爷子才回头重新看向儿子,“三锁,这些年是爹对不起你,让你们一家受苦了。”
“你别恨你娘,她生你的时候难产,差点就死了,你奶奶又不肯拿钱给她治病,她才这么记恨你的。”
原来还有这么个茬儿口,看来老太婆是把对自家婆婆的恨意转嫁到了儿子身上,自家老爹还真可怜。
不过,能这么对待自已亲生儿子的女人,真不配当一个母亲!让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