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挺好的,叶子长得很快,一周可以下两次面条吃。”单凉脱口而出,话出口后,就懊悔不已,以这位爷的尿性,绝逼会接句类似“我下面给你吃啊”之类的话。
出乎意料,宋遇在阴影里顿了顿,突兀问:“黄姨做的饭,你吃的惯吗?”
没有开车。
单凉措手不及。
“啊?哦,当然。”单凉懵逼,这是什么路数?
“你以后搬去我那里住吧。”
语气寡淡,不带一丝情感,更没有半点强迫意味,好像在和她谈论今晚的夜色。
单凉愣了好久,问:“搬去你家?为什么?”
宋遇不再说话,靠着躺椅默默把手里的烟抽完,开了瓶酒,开始喝。
单凉看着他喝完一瓶酒,撇了撇嘴,权当他打.黑拳时脑子被打坏:“……宋总,我买了碘酒和药,你脸上的伤,要不要抹一抹?”
“嗯。”
单凉把碘酒棉签和内服外敷的药都拿过来,举到他面前:“给。”
宋遇稍稍偏头,再打开第二瓶酒,一口气喝了半瓶,再斜眼看她:“我看不见自己的脸。”
“哈?”
“你帮我上药。”
单凉拎着塑料袋,僵持了一会儿,“……宋总,我……不太好吧。”
“哦。”宋遇又喝了一口酒。
现在不处理,脸会留疤吗?明天周一,这个样子能去公司吗?
单凉咬唇看着他的脸,心神晃来晃去,这样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倘若真因为这次受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而留下瑕疵,不要说他,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罢了,好人做到底。
她踟蹰了会儿,深呼吸,小声说:“……宋总,要不,我帮你上药吧。”
宋遇不看她,随便“哦”了声。
单凉从客厅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他面前,拆开碘酒和棉签,开始给他涂抹伤口。
半张脸涂过,他像一尊冰雕,没有丝毫情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