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轻盈的走过去,端坐于竹椅,看着他缓缓倒茶,茶汤鲜亮,笑道:“爹同意了等我从垠口归来后,由我当众提出。”
贺元惟跟着笑道:“你爹有远见。”
“才不是呢,他是认定你的提议都最有远见。”谢韫舜执起素瓷杯,闻了闻茶香,是他喜欢的茶,便轻饮尽。
贺元惟为她续茶,道:“别太着急赶路,一个月内足以往返。”
“好。”谢韫舜又饮了杯茶,闲适的聊了一阵后,不久留了,她起身就走。
突然,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头晕目眩,她双腿发软的跌坐回竹椅,茫然的望向贺元惟。
贺元惟沉稳的问:“再坐会?”
谢韫舜蹙眉,意识渐渐不清,身子软绵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像上次一样的失去意识到晕趴在了竹案,故技重施?!
当她恢复一点知觉时,已躺在了床上,床榻较硬较窄,不似寝宫中宽大舒适的拔步床。
这是哪里?
她的呼吸薄弱,努力睁眼要看清楚,只是徒劳无益,一片模糊。
她的感官清楚的感觉到衣裳没有被褪去,却是被大手简单迅速的随意一剥,双腿被打开,打开至大幅度的敞开,有温热的东西洒上,下一刻,被硬烫之物直截了当的进入。
第32章 宜痛快
谢韫舜清晰的感受到了恐惧,一种未知的恐惧,它覆盖住了被直截了当占据的不适。她茫然,身下陌生的床榻令她不安,故技重施的恶劣方式令她焦虑。
如此恶劣的故技重施,使她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又是只能承受的状态。她动弹不得,就像是被岩石压在冷深湖底的鱼。
那力道穿透了她的肌理、血肉,碾揉进她的骨髓,浸遍她的每一寸,疼痛而酸麻,如同曾有过的痛苦而痛快的滋味。
多么脆弱的时刻,把自己摆上了祭坛。
她承受着,全神贯注的承受,承受不了的承受。眼眶流出了泪,释放着承受不了的剧烈。
欲海中的潮水汹涌的拍打着,吞噬着,翻腾着,她被带进四季如春的荒芜之境,向上漂着,漂向高处,在最高处就那样涣散的去了。
寂然了,万物不复存在。
谢韫舜的下意识的颤动,更为无力,一片空白。
“怎么样?”
是贺云开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他在身边,语声带着温存低哑的笑意,语焉不详。
怎么样?此话是何意?
谢韫舜的心……顿时像水一样,随意流淌,四处蔓延。她气息虚弱的说不出话,软绵的躺着,被他从头到脚的的裹住,搂在怀里,带走。
要把她抱去哪?
是谁在抱着她?
去哪?
是谁?
她察觉到了亮光,睁眼,即使没有衣物挡着眼帘她也看不清,无力的眼帘无法抬起,隐约觉得是室外。
他的怀抱轻重有度,不让她有束缚感,又能让她放松的栖息。胸膛结实温暖,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避难所,在脆弱时刻让人有种安全感。
忽然,熟悉的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她集中精力的听着。耳畔是稳重的脚步声,闲庭信步般,以及平稳的心跳声,强有力。
不多时,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步伐矫健。随着她被放在舒适宽大的床榻上,她不得不惊慌的猜想,刚才是在贺元惟的床上?!
“这是朕的寝宫床榻,刚才是在元惟的床上。”
贺云开直接说出了她的猜想,心平气和的语调一如往常,坦诚到近乎邪恶。
谢韫舜一怔,震愕,惊懵住了。
贺云开坐在床边,将贴在她娇容的湿发掠去,温和的道:“朕去元惟那里接你,发现你又晕伏在竹案,恍然想到你应是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谢韫舜更为一怔,他是恍然想到?
他接着说道:“那药物散发出浓厚无味的药气,呼吸它后饮水入腹,有助入眠,药效很妙,朕起初会像你这样浑身无力的晕乎乎。”
谢韫舜本能的蹙眉,他说得很温和很真诚,他自己坦白了,却是以置身事外的姿态为她解惑,很心安理得。
贺云开坦言道:“显而易见,朕与你圆房那日,你应也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误吸?谢韫舜很清醒的发现,这不是故技重施,是新的招数?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他主动交待,意欲何为?是知道她必会追究,而已经有所暴露了?还是他纯粹的是出于真诚?
“对不起……”贺云开道着歉,为她误吸入了他的药物?不是,他接着温言道:“抱起你软绵的身子在怀时,朕浮想联翩,想起了进入你体内嫩小之处的快乐,被包裹,被浸透,很舒服。朕不由自主的需要,迫不及待,便就近在元惟的床上进入了你。”
他为他再次未征询她的意愿进入她而道歉。
药效仍在起着作用,谢韫舜除了面红心跳,无力的什么也做不了。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却只能接受,不怨天尤人的接受。
他缓缓解开了她高贵优雅的外衣,宽着她的里衣。
“实不相瞒,朕将你抱放在元惟的床上后,才去经得他的同意,他不语,朕理解为他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