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用手抓住你就是要告诉你,你一定要为她伸冤,否则……”宋臻故意放低了声音吓他:“她不会放过你的。”
“茜姐……”小楼身体躲在季茜身后,一只手拽紧了她,一只手捂住耳朵,简直快哭了。
季茜望着快贴到自己背上的小楼,再看看一本正经胡说的宋臻,不禁头痛,但又有些好笑。
也只有小楼这个胆小鬼,才会把宋臻这一通胡诌当真吧?
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狠狠地瞪了宋臻一眼,然后推开小楼,大声道:“行了!男子汉怂什么!今天这个样子你不看心里也肯定过不去了,所以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看,ok?”
被赶鸭子上架的小楼鼓着腮帮,不情愿却不得不点了头。
宋臻看她唬小楼的架势,不由得抬了下眉头,五十步笑百步,没想到这女人,也没比自己差多少啊。
季茜抬头恰好撞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又回瞪过去,这男人,把人吓成这样,怎么一点儿都不愧疚呢?
然而宋臻的眼神似乎在说:彼此彼此。
季茜郁闷,干脆不看了,拉着小楼就往前走去。
“你被狗咬的事还没说呢。”宋臻在后面轻声喊道。
季茜停住脚步,转头白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神早已没了先前的戏谑和打趣,而是变得严肃而冷凝,让人明白,他是在认真的和她讲这话。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沉默了片刻,回道:“边走边说吧。”
“好。”
似乎在回想当时发生的事,季茜的步子放慢了下来。
“大概是两个月以前的事吧,那天晚上天气很好,我带着毛毛下楼散步。我一般都是晚上遛狗,带个口罩,大晚上的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比较自在。那天我们几个狗友正好在湖边草坪上偶遇,有一只大金毛,叫咪仔,那毛油光水滑的可漂亮了,据它主人说它每天都要吃两个核桃、一个苹果还有一瓶牛奶;还有一条凶悍的挪威犬,嗯,我其实有点儿怕它;还有一只二哈,才半岁多的,但个头可大了……”
说起狗来,季茜觉得自己可以说个三天三夜,她不认识那些狗的主人,大家都是以狗会友,对每条狗不说十分了解,但名字和基本性格都有大致掌握。
宋臻本来想提醒她说重点,但当触及到她那悠远并带着点儿“如数家珍”献宝似的眼神时,他突然认识到,她并不是自己的犯人,也不是案件的重要目击证人,她只是自己的邻居而已,他或许需要将这当作一场邻居间最普通不过的沟通交流来看待。
而且她的眼神让他回想到了昨晚——她抱着狗给狗擦拭毛的那份温和柔软,这种柔软莫名地撞击着他的心。
还真是傻,竟然回忆被狗咬的场面还能因为狗而回忆出甜蜜的味道来?
季茜完全不知道宋臻此刻正盯着她看,她自顾自地继续讲道:“那会儿已经很晚了,湖边几乎没什么人,挪威犬很想和大家一起玩,但被主人牵着,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咪仔,就是那只金毛和二哈疯在了一块儿,在草坪上抱着滚来滚去的,还互相咬耳朵,至于我家那只,就像个纠察大队长一样,在旁边汪汪汪地叫个不停。后来一只贝林顿梗冲了进来,就是今天的这只布丁,三只狗很快疯到了一起,金毛甚至还发出‘吼吼吼’的声音,前后扑腾,二哈的主人有些担心,毕竟二哈只是看起来大,但其实年纪还很小,所以把它牵了起来,最后只剩下金毛和贝林顿梗一起疯。”
季茜回想起那天晚上,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