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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晓珊做了什么，能让鲍鸿光觉得自己被宰了冤大头呢？”方圆问。

从之前他们对鲍鸿光情况的了解来看，这个男人生前在追求女孩儿这个方面可以说是表现的相当大方，即便是罗齐提到过，吃过几次亏之后，鲍鸿光也学会了“量入为出”，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可能比起从前来，他算是学会了什么叫适可而止，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他在这方面还是相当大方。

这样一来，能让他觉得对方是在狮子大开口，那得是什么程度呢？

“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鲍鸿光没和我说那么具体的，我也没好太细打听。”年级主任摇头，表示回答不上来，“他就提了一句大概的钱数，说从头到尾，一共也没约会几次，两个人连关系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确认下来过，他就已经在关晓珊身上花了将近一万块钱了，没想到她还不知足，越来越贪心，这一点我可以证明的是，他们俩被我们发现走动比较频繁一直到两个人闹掰，确实加在一起也没有多久，至多也就那么一两个月吧，但是约会了多少次我不清楚，至少鲍鸿光在这件事上应该没有怎么夸张，能让他忍受不了，最后翻脸，估计肯定不是什么小数目，我对女孩儿的那些玩意儿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听年级组里别的女老师私下里议论，说关晓珊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可没有一样是便宜货来着。”

“那要是这样，连鲍鸿光这种经济实力的人都觉得吃不消，看来你们学校里其他的男老师对关晓珊就只能敬而远之了，谁会愿意给自己找那种麻烦呢，我觉得作为男人来讲，最重要的一个品质就是有自知之明，能分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是自己承受得了的，什么样的是超出自己能力范围，根本负担不起的。不过呢，话也说回来，这个关晓珊专门盯着条件好的去在肥羊，那别的条件没那么好的男同事恐怕不会太欣赏这种个性吧，里外里，可能是捞到了一点好处，不过这不等于也把自己的行情给搞坏掉了么？”戴煦说得煞有介事，不直接问，却绕着圈的勾着年级主任往关晓珊是否还有其他追求者这件事情上面说。

年级主任从最初被带到公安局里面来，似乎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被动处境，现在哪里还敢再冒险去遮遮掩掩，更何况还只是一些和自己本身并没有直接关系的其他人的信息，相比之下，谈论另外一个女同事的异性缘好坏，总要好过继续纠缠他自己之前和鲍鸿光那些不大上得了台面的私下往来要好得多。

于是他态度格外积极的开口说：“那倒不是，其实关晓珊在学校里的人缘儿还真是不错，怎么说呢，她那个人比较现实，这个不光是鲍鸿光知道，私下里头这么议论的人也不少，但是你说的那种自知之明，也真不是什么人都有，就像谁都知道买彩票的中奖几率特别小，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天天买，回回买，盼着那天突然就中了几百万的头奖呢，你说是不是？人么，都有幻想和不切实际的那一面，更别说一群适龄的小伙子面对一个漂亮年轻姑娘了。用一个词儿来形容我们学校的年轻单身男老师对关晓珊的态度吧，那就得叫‘趋之若鹜’，要说谁都喜欢她，那有点夸张，但是除了极个别对她的个性有点排斥的，大多数男老师对她的印象还都挺好，而且不是我们年级组的就尤其对她印象好。你们可能没接触过关晓珊这个人，她言谈举止拿捏的特别得当，感觉很有气质很文静端庄的那种类型，所以别的年级组的，或者别的部门的人，有事儿没事儿的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往我们办公室跑，到那儿就和关晓珊得找借口搭讪几句什么的。”

“文静端庄？”戴煦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这和我们听说的可差距有点儿大呀，我们听说她和鲍鸿光两个人闹掰了之后，在办公室里头没少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斗嘴，两个人的嘴皮子谁也不让谁，都挺厉害，所以我想象中的关晓珊还真是和‘文静端庄’这种形容词一点儿都不沾边，那这么说起来，是我们听到的传闻太夸张了？说的人是对关晓珊有成见，所以才故意编排她的？”

“那倒也不是，我刚才说了，关晓珊是拿捏得好，不招她不惹她的时候，她说起话来口气特别软，感觉好像脾气很好的那种似的，但是如果真要是惹了她，发起火来那也不是开玩笑的，只不过你不天天和她打交道，不是那种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处，就只是一个学校里的点头之交，也不可能有机会见识到，不是么？我原来也不知道关晓珊其实那么泼辣，她和鲍鸿光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斗嘴，我们其他人才算是开了眼了。”年级主任如是说。

“哦——，”戴煦微微拖着长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那平时对她特别‘趋之若鹜’的，在你印象里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