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此刻,赵文振心中正自别愁满满,本不打算理睬那小丫头的话语,可不知为何。被其那一双会说话的美眸一凝视,不自觉地便将秦观所作的《鹊桥仙》吟了出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能有你,她可真幸运。”
静静地听完了全诗之后。俏丽女孩的眼神先是一亮,可很快便又黯淡了下来。
“姑娘这话可就完全说反了,哟,还没请问姑娘是……”
李婉秋样貌出众不说,性子更是淡雅,外柔而内刚,无疑正是赵文振心目中的贤内助,能得其为妻。赵文振一向觉得是自己穿越来此的最大之幸运,当然了,这话自个儿清楚便好,赵文振可没打算跟一素昧平生的小丫头扯那么许多的。
“我姓武,单一个字华。”
俏丽女孩很是俏皮地歪了下头,无甚顾忌地便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原来是武姑娘,不知姑娘来赵某府上可有甚事么?”
一听那女孩自称姓武,赵文振立马便联想到了后世赫赫有名的武媚娘,可再一听其自言名“华”,赵文振不禁便有些迷糊了去了。
“我是来讨个公道的,你家的佃户砍光了我家的树林,不告而取是为盗!”
听得赵文振见问,武华的脸色立马便是一肃,毫不客气地便指责上了。
“竟有此事?福伯,你且给某一个解释。”
武华这等言语一出,赵文振的眉头顿时便皱紧了起来。
“老爷,这事情并非似这位武姑娘所说的那般,您是知道的,咱们赵家的田地与应国公家的封地相连,其间有片林子隔开,那树林本是老爷在世时令人栽下的,只是时日久了,林子不断扩大,占了武家一些田地。前些日子府上柴禾短缺,为确保酒精生产,老奴就让人去林子处砍些回来,不曾想应国公遗孀恰好来京居住,于打理田产时,发现林子被砍,与我赵家就起了些纷争,这位武姑娘为此可是来了好几回了的。”
一听赵文振语气不太对,福伯自是不敢稍有大意,赶忙紧着便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了出来。
“哦?”
福伯这么番话一出,赵文振原本就皱着的眉头顿时便更皱紧了几分,尽管不曾有甚太多的表示。可心下里却已是波澜大起了,没旁的,概因他是真没想到面前这位居然就是武媚娘,而更令他疑惑的是原时空的应国公应该是在唐高祖李渊去世后才死的,可而今李渊还活得好好的呢,应国公倒是先玩毬了。
“瞎说,那林子可是长在我家地界上的,你们连说都不说上一声便全都砍了个精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武华显然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俏眼一瞪,已是毫不客气地发出了质疑。
“武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赵家……”
福伯同样不是好惹的,只一听武华这般说法,老脸顿时便是一沉。
“行了,此事某知道了,武姑娘,今日天色已晚,实非计较之时节。若信得过赵某,且于明日巳时到地界处一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