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伸手要去拉她, 谁知她这时候反应极快,居然刚刚脱离桎梏便片刻不停地往后挪动, 使得他这一下拉了个空。
“我还有功课要做。”阿音急急说道:“你先回去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求一个答案,冀行箴怎肯轻易罢休?
他紧走几步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我的话,你可明白了?你, 能不能应了我?”
阿音甩他的手甩不动,气极去瞪他。
可是四目相对后,她又快速地别开了眼睛,望向屋中架。
冀行箴先是心里一沉,怕她是真的厌烦了他。但是看到她已然红红的脸颊和耳垂, 他又顿时改了主意。
静静地看她半晌,冀行箴唇角缓缓勾起,低声道:“你听懂了, 明白了我的意思,是也不是?”
阿音冷笑,“谁能听懂你的鬼话!”
冀行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你看似不肯理我,其实是你心里答应了,对不对?”
阿音又羞又窘,气恼地怒视他,驳道:“我可没说这种话!”
“但你没有反对。”
冀行箴定定地望进她的眼中,笃定地道:“若你反感,早已打我凶我,甚至于理都不理我。你既是还愿意理我,便是并不十分厌恶我这个提议。”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朝她靠近。而后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我说我允诺往后必定只对你一人好,只娶你一个,你可愿应允了我?”
阿音全身僵了下,不敢置信地慢慢侧过头去,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果然。”冀行箴释然地笑了笑,“你刚才不愿理我,怕是顾忌往后我会登基即位。我知晓你最介意的便是这个。”
阿音的父母感情甚好,一生一世只有彼此。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子女,即便情窦未开,想必亦是向往这样专注的感情。
偏偏帝王大多薄情,后宫妃嫔众多。
所以这事儿他得向她挑明才成。
阿音垂眸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不好。”她笑着仰头看他,“太子殿下这玩笑开得有些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殿下自己允诺过的话当不得数。”
冀行箴知晓自己和她的亲事早在多年前已经定下了。也是在定下之后,母后才会将她接进宫里教养着。
但是这事儿父皇和母后都没和他说起过,他断然不能说自己偷偷听闻的事情,也没法和她解释多年前的那许多弯弯绕绕。
冀行箴轻叹一声,抬手给她抿了抿鬓发,温声道:“我保证了自然能够做到。我只求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