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妃原本正在午歇,听闻后连头发都来不及收拾好,披散着就出来迎接母亲。
母女俩很久未见,此时想到家中种种难处,悲从中来忍不住抱头痛哭。
两人说着话走到屋里。
提到之前见冀行箴的事情,郑老夫人气得手都拿不住茶盏。
“那小子欺人太甚!”此时身边没了旁人,郑老夫人低声与女儿道:“竟是这般的态度,太过无礼!”
郑贤妃冷哼道:“您指望一个匪徒似的随便打伤自己大哥的人是个什么好人?”
说起冀行箴打伤冀符的事情,郑老夫人恨得心口发疼。
她这些天时常去探望自己的外孙。外孙和她说了事情是太子做的,无奈皇上不理会也不信,百般无奈之下,她才想着借机和皇上说一说。
谁知道那小子居然防范得紧,她见不到皇上。
郑贤妃咬牙切齿地道:“先是他娘害死了我儿,现在他伤了我另一个儿子。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郑老夫人四顾看看,悄声问她:“你果真查到了是那个做的罢?”说着指了指永安宫方向。
“查不到。”郑贤妃道:“不过定然是她做的。”
郑老夫人拧眉道:“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滑不留手,半点证据都拿不到。那个儿媳妇更是惹人厌,说话做事忒的不要脸面。”
看着愁容满面的母亲,郑贤妃悄声附耳过去,“您放心,我自有思量。惠冉那边我会想办法。您和爹爹就等着我的好消息罢。”
郑老夫人心里头突地一跳,“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郑惠冉的事情。之前与太子太子妃说是要提这件事,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想说的是冀符被打之事。
如今听闻郑贤妃要冒险去把郑惠冉弄出来,郑老夫人心惊肉跳地劝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身边人做了她那样的事情。皇上如何忍得?你莫要为了救她而耽误了自己!”
郑贤妃再怎么样不好,还有与皇上一同长大的情谊在。
若是为了郑惠冉而让皇上连这情谊都不顾了,那才麻烦。
郑贤妃笑道:“您就这么信不过我?我能想了法子让皇上对我宠爱多年,自然也有法子让她也在宫里寻个立足之处。”
最近她时常让人悄悄给惠冉送伤药去,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瞅准时机按照计划行事就好。
郑老夫人看到女儿笃定的样子,这才放心稍许。
毕竟是没有经过皇后和太子的同意私自过来。郑老夫人生怕多待下去会连累女儿,又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
出了静雪宫后,郑老夫人有些不放心,问那个刚刚清扫完落叶的小太监,“刚才送我过来的那位嬷嬷,你可还记得?她是在哪个宫里伺候的?”
小太监倒是记得之前看到的那位嬷嬷。但他刚刚进宫不久,还真就不认识她是谁。就道:“小的也不知道。从未见过。”
郑老夫人听闻后安心下来,想着倘若是皇后、太子或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应当是满宫里的人都识得才对,闻言给小太监塞了个碎银子打发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