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皇后点了头。锦屏这便依命行事去了。
俞皇后与吴王妃说了两句后示意阿音去到里间。
阿音让段嬷嬷给端茶进屋, 这便把事情低声与俞皇后大致说了。话音刚落,段嬷嬷端着茶渣来到里间。
那茶本就是个幌子,没人理会。俞皇后让她把东西放下后细问究竟。
“居然碎了。”俞皇后一时间有些怔忪,毕竟是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他这么珍惜的东西还能给她来一个,心里多少是有些欢喜的,“居然就这么碎了。”
段嬷嬷小声道:“娘娘,像是摔的。我在地上还寻到了一点点沾着的渣滓。许是做这事儿的人一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果真是反了天了!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俞皇后怒极,又问了段嬷嬷几句,冷冷地看着墙角的博古架,哼道:“碰到这样大的事情,居然不当先想着来禀与我,竟是头一个想到怎么抹平这件事!幸好被你看到了镯子!”
转念一想,俞皇后又觉得不对,“镯子从手腕滑脱,冀茹居然没有留意?”
阿音细问段嬷嬷:“那镯子是个怎么状况?”
段嬷嬷道:“就在地上掉落之处不远的地方,在个桌子角旁边,不细看的话发现不了。”
阿音眉心轻蹙,“翡翠镯子那么容易碎,掉在地上总有声音的罢。再者,正如母后所说,怎地会没有发现。”
“或许,是当时太过紧张没有留意?”段嬷嬷猜测道。
俞皇后很是恼火。
且不论她喜欢不喜欢丹药和求道,但那毕竟是晟广帝的一片心意,就这么给白白地糟蹋了,着实让人恼火。
“把客人们都请到靖和宫去,”俞皇后与阿音道,“你帮我招待着客人。这事儿我得细问。”
原先俞皇后就是思量着上一回在寿康苑里办宴出事,所以这一次再怎么着不能再出岔子了。可哪里晓得还是出了状况。
不过——
“这回虽然出了些事情,却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阿音尽管过去帮我招待着,此处我让人守起来,来来往往的一些人也先问着。还有皇上那里。”
一想到要把这事儿告诉晟广帝,俞皇后就有些烦躁,“我也需得和他说说。”
阿音知道俞皇后让宾客们不能离去,一是因为这次要好好招待大家,二来也是不确定这事儿究竟谁做的。
总不能单凭一个镯子就去认定了是冀茹。
阿音点头应是。
“不过冀茹总得叫过来问问。”俞皇后叮嘱段嬷嬷:“等会儿客人们去了靖和宫后,你把她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