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会如何?
以往想过无数回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此刻不过想了半晌,他更是无法回答自己。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始终宠爱”几字,用在他和父皇之间终究是不太合适。
“我的处境比你好了不少。不仅仅如你所说,最重要的是,我还有母后,还有阿音。”冀行箴慢慢回头看她,“所以你若是想活下去,必须付出比我更多更大的代价。”
郑惠冉抬起袖子去擦脸上的泪,可是眼里的泪水却又开始不住的往外涌。
“你少哭耗子假慈悲了!”她哽咽着道:“谁都知道,你和你那娇滴滴的太子妃最恨不得看我死去!”
冀行箴轻嗤着冷笑道:“与我而言,你不过是蝼蚁。你的死生与我何干。”
郑惠冉抬起头,透过泪水怒瞪过去。
“其实我是不愿理你的。”
冀行箴道:“若非阿音心存悲悯,清风,我不会理会,你,我亦是不在乎。你们的生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举步而行,头也不回地说道:“倘若你还想活下去,倘若你能够走出这里,再来寻我罢。”
*
这一天,天气略有些干燥。风刮在脸上吹得肌肤生疼。
郑惠冉来到雅清苑杂草丛生的僻静一角。
冬风吹过杂草丛,草杆随风来回摆动,藏在其后的角落里的一个空洞隐约可见。
郑惠冉知道那是一个狗洞。
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扒开干枯的杂草,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能够通往雅清苑外的地方。
除了有人守着的宫门,也就这儿能够出去了。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有。但是那些人不会去从这儿钻出去。
不是皇上下令允许搬出冷宫,即便出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抓回来。而且一旦被抓,将要受到更为严厉的惩治。
但郑惠冉不在乎。
到了她这个地步,当自己全身赤.裸地和男人在一起时候被人看了个精光,当所有的亲人都已经放弃了她。她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就算失败了,就算惩罚再严厉些,也不过是死而已。
虽说郑惠冉本就身量纤细,因着有伤,又在这冷宫里受冷挨饿了一段时日后,愈发地瘦弱了,身体丝毫都没有肉。但这个狗洞也实在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