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珃将剥好的5只虾摆放到牡丹的餐盘中,后便脱去手套,默默地开始吃饭。
牡丹没找到燕青,倒是看到江画了,这会她正坐在箫叔下手喝着茶,将目光收回就见对面的大佬已经把盘里的蟹黄包饭全部吃完了,她立马动刀叉。
当她餐盘里还剩最后一只虾的时候,武昭牵着他公司近年热捧的小花司朦过来了:“你们两怎么还在这躲着?”
能让天映花钱热捧,司朦自然有她的本事,不同于之前那三位天映的女艺人,她对封珃的态度更为恭敬,稍稍躬身鞠了一躬:“封老师,”后扭面与牡丹点了点头。
“难道武总还有其他安排?”牡丹吃完最后一只虾,便拿起手边的湿巾按了按嘴,同封珃起身。
“就算没有其他安排,你们也不能一直待这儿呀?”武昭比封珃要矮上半头,不好搭着肩,便直接拉着他的手臂:“走走走,他们正在开音响,准备唱歌玩骰子,我们也去参一脚。”
封珃右臂被武昭拉着向前,左手正想向后招呼牡丹,却被武昭拦住了,“哎呀,丹美人有司朦照顾着,就跟在咱们身后,你还怕她丢了不成?”
“封老师放心吧,”司朦热络地挽上牡丹。
牡丹与封珃对视一眼,笑着点了下头,封珃也就不再坚持了,拨开武昭拉扯他的那只手。
“兄弟,”武昭望着封珃:“网上爆料的那事是真的吗?”想要从他脸上捕捉点什么,可惜封珃是谁?
封珃反问:“什么事?”说来六年前他能顺利地离开天映,还要多谢杨黎婷,要不是她来那一出,武昭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松口。
“柏氏的事,”武昭不知道柏咏峻在玩什么把戏,但今天名仕聚品的股价站住了却是真:“财产分割什么时候进入流程?”
听到这话,封珃扭头回视武昭,望进他的眼底,在这个当下武昭面对封珃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慌乱,“难道外面的传言是假的?”假是不可能有假的,毕竟封珃都为大柏夫人披麻戴孝了。
“这是我的私事,我并不想多谈,”封珃转开话题:“不是要唱歌吗?”
牡丹直觉走在前头的两位周遭的气氛有一些些的冷凝,想到近日柏家和封珃对外界传言的态度,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你跟封老师在一起应该不久吧?”司朦已经注意牡丹很久了:“瞧你的眼神一刻都不愿离开他。”
姑娘想太多了,她只是在注意封珃的动向,毕竟今晚他们之间还有交易存在。牡丹低头浅笑,装作娇羞样:“emmm,我明天就要回剧组了,有点舍不得,所以便想多看他几眼。”
司朦听她这样回答,不自禁地挑了挑眉,不过只一瞬就又恢复如常,似感同身受一般道:“是啊,我们做演员的都是东奔西走,赶着一个又一个的剧组。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竟然有勇气跟封老师好上。像我,我就不想找圈里同行。”
牡丹认同她的想法:“同行聚少离多,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刚去向画姐敬酒了,”司朦看向牡丹:“几年过去了,她更漂亮了。”
讲真的,她是一点都瞧不上斐韵依那群人。当年江画带她们,给的资源可不差。而在娱乐圈,资源是什么?资源就是圈里所有人都打破头争抢的出头机会。
拿她来说吧,她在天映乖乖巧巧地熬了7年,又签了8年合同,才换来了近年来的力捧。她死死地扒着这个机会,如履薄冰地向前,看似风光可谁又能知道她内心的恐惧?
至于“淫媒”一说,她就更不齿了,同是圈里人,谁也别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想到上次武昭带她赴的那场酒局,眼中闪过讽刺,就算是背靠欧宇的姜明婧,在没拿到那一张纸前,面对那些大资本,不还是卖笑?
牡丹有些意外司朦会特意提到画画:“心情舒畅了,她会比现在更美,”司朦不简单,应该明白她话里透的意思。
“你说得对,”司朦当然明白,想到天映现正在筹备的那部《危机时速》,她的目光在封珃身上一扫而过,斐韵依吊着武昭,可跟了武昭两年的她更了解武昭是个什么的人。
武昭此刻心里正不爽,但他也明白,封珃已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这样的认知让他极不舒服,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洪家要他帮忙的事,恐怕就不成了。
穿过餐区,牡丹发现人少了很多,除了几个聚在一起正经聊事的,基本都没了影。江画仍陪着箫叔,与张导还有其他三位她不认识的男士坐在一起。
牡丹上前轻轻触了下封珃的臂膀:“我去打个招呼,”封珃点了下头,“我在屏风那等你。”
“好”
这弄荷堂的餐区和娱乐区是用一副十八扇仕女雕木屏风隔着的,封珃走到屏风口那就让武昭他们先进去,他要抽根烟。
“快点啊,等你们。”
打完招呼,江画离座牵着牡丹的手走去一旁,小声叮嘱:“只喝自己杯子里的酒,来路不明的酒不要沾。手机带好,等会找着机会,咱们就离开。”实在是张导他们不走,她和丹子也不好撤。
“成,”牡丹拍了拍江画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单纯的人。”
封珃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倚在屏风上,仰头看着屏风与屋顶镶嵌的地方,神色有些难辨,耳边是隐隐的音乐轰鸣声。
“pipi,”牡丹走近,看着那根没点着的烟:“没火吗?”武昭那个打火机好像被她落在了角落处的那张餐桌上。
“不是,”封珃取下烟,站直身体:“走吧,我们也进去。”
牡丹没有意见,上前去意思意思地挽着他的胳膊:“这样的酒局在圈里是不是避免不了?”
“不清楚,”封珃没有敷衍,因为他很少参加:“今天是被武昭遇见了,”至于是不是巧合,他就不知道了,扭头看向牡丹,“不过据我所知,来不来这样的酒局选择权有大半是在于艺人本身。”
“明白,”牡丹知道所谓的“潜规则”,来代表着会有更多机会,不来那就凭本事。
越过屏风,是一长约4米的走道。走道的那头是一扇雕木门,燃爆的音乐轰鸣就是从这扇门后渗出来的。封珃推开门,牡丹眼前一暗,绚丽的灯光划过她娇美的脸,她下意识地抬手阻挡。
二人一入内,戴着兔耳朵发箍的燕青就迎了上来:“你们怎么才来?”指了指面上的油腻,“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牡丹适应了灯光,笑看着燕青面颊上的口红,瞥了一眼他头顶上的那两长长的粉色兔耳,这应该是乐在其中吧?
“我们去那边,”封珃没有理睬燕青,轻揽着牡丹来到侧对着音响的那个空着的单人沙发旁:“你跟我坐一起。”
这个沙发虽是单人的,但她和封珃都不胖,坐着除了稍微贴着一点并不挤。牡丹没有犹豫地说:“好啊,”贴着一点总比跟那些人挤在一起遭揩油得好。
封珃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了,自己才落座,穿着兔女郎装的服务员立马送上两个酒杯和一份酒单。
虽然隔着两层衣服,但牡丹还是能感觉到封珃的温度,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悄悄地上了脸。封珃拿着酒单,身子稍稍倾向牡丹:“给你点一瓶红酒,可以吗?”
牡丹扫过那酒单,发现封珃真的是太客气了:“好,”音还未落,就见他毫不犹豫地要了一瓶拉菲,看那价格,她是一点都不替武昭心疼,甚至还想让服务员给她备上一箱,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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