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牡丹把路都开了,江画也不再迟疑:“箫总,您是问制片人吗?确实事情挺多的,不但要统筹整个……”

“等等等,”箫明一听到统筹就脑壳疼:“出品人事多吗,是不是只要出钱、署个名就行了?”

“也可以这样,”江画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理了。

见状,牡丹就插了一句:“其实简单点说,出品人和制片人就相当于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

这么一讲箫明立时就明白了:“那这位置适合我哥来坐呀,我专长混饭吃。”

“呵呵,”牡丹干笑两声:“您确定箫董做制片人,您做出品人?”他那下午茶喝的不会是酒吧?

“开个玩笑而已,”箫明叹气了:“这可怎么办,制片人事太多严重影响到我的心情,要不还是让陈光头的人来?但出钱的是我呀,我总要插个人进去。”

江画舔了舔唇:“箫总,你看我怎么样?从事艺人经纪人5年,而且对目前的市场需求……”

“行,就你了,”箫明大松一口气:“江大小姐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我妹子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你肯定很忠心,一定能帮我严格把住钱的流向。”

这最后一句可以不用说,牡丹为表感谢,不得不再提中午的那个建议:“箫哥,您要是还有余钱,就买点茅台股票存着吧,做长投,万一这电影亏了,您也能捞回点。”

“茅台股票吗?”箫明倒是没拒绝:“听说快200一股了,行,既然我妹子的建议,那我就买个1000手放着,正好去年公司刚分了钱,我还没动。”

又是1000手,牡丹抽了抽鼻子,只觉自己太穷了:“要是没事了,您就早点休息,”她要思考思考人生。

挂了电话,江画还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同意了?”

“制片人不止是你,”牡丹右手手指弹着化妆台:“没听刚刚箫明说要找陈导吗?那制片人肯定还会有导演的人,”虽然她觉得陈导不会接《赌后》。

“以前总听人说富二代不知人间疾苦,傻了吧唧的,”江画笑着摇了摇头:“从箫明身上就可知,富二代有可能花钱如流水,但除了先天的毛病,没有一个是傻子。”

牡丹认同这点:“正常,可持续发展,谁不想长久的毫无顾忌地挥霍?”

平稳过了两日,牡丹原是想让江画回去的,可就在这当口,箫明竟跟陈森两人一拍即合。

看着带着胡导和马莱那哼哈二将,正在点菜的光头导演,牡丹直觉今年的贺岁档可能会比较杂乱:“陈导,您给我来一份桂花冰粉,”她想要先冷静冷静。

“好,”陈森抬眼望向江画和吴清:“你们呢,想要吃什么尽管说。”

江画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拿出手机给牡丹发微信:【突然觉得陈森导演跟《赌后牡丹花》的风格很合。】

什么合?牡丹无奈苦笑:【你是说他的长相还是指性格?】突然想到一个组合,箫明、陈森以及牡丹,顿时她就觉自己还可以再来两份桂花冰粉。

点好菜,陈森就放下菜单了,双胳膊抵在圆桌上,等服务员出去,他才手指朝着牡丹的方向点了点:“没想到我们今年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箫总已经跟我们说了,”牡丹止不住地苦笑:“您投资了吗?”

“投了,原本箫明不同意的,”陈森两眼一瞪:“是我放话了,不给份子我就不接,他才让步的,”说到这他就兴奋,“我早就想拍电影了。”

“您上次还想执导真人秀,”牡丹已经在替《赌后牡丹花》这部戏担心了,一个突发奇想、一个毫无演技的女主角,加上一位第一次拍电影的狗血剧导演?

她都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了:“陈导,我已经给咱们取好了一个上《新闻联播》的新闻标题了,一顿酒价值半亿,坑惨两富二代。”

“哈哈,”陈森大乐,厚实的大掌拍了下桌子,后指着牡丹:“我就喜欢你这幽默劲儿。”

他之所以接下箫明的邀请,关键就在于芍药丫头。混了这么多年圈子,芍药丫头不但是他见过的长得顶顶漂亮的女人,而且她的幽默诙谐还有自己的风格,既委婉明了,又不下流。

牡丹双手抱拳:“多谢陈导的夸奖。”

“箫明已经跟我提了,”陈森也是个爽快人:“小江想要试试制片人,正好马莱是个老人,我没意见,马莱也看好小江。”

像他们这样的圈子就没什么大秘密,箫忠国叫小江父亲老首长的事早就传到各人耳里了,再联想当年“淫媒”事件,谁会傻?那位虽然退了,但人家还活着,关系铁着呢。

“那我就多谢马总了,”江画赶紧起身朝着马莱鞠躬。

“唉唉,”马莱哪坐得住:“这是干什么,咱们以后好好共事就行,你放心,我一定倾囊相授。”来时陈导就跟他提了,他虽然权被分了,但钱一分没少拿。

陈森摆手:“都坐都坐,”他还有事要说,“《宣城剑影》剧组已经非常成熟了,这还有胡导看着,你和马莱明后天就可以离开丽城,去忙《赌后牡丹花》的事了。”

牡丹还想再努力一下:“真的一定要用这个片名吗?”

“要不《赌后霸王花》?”陈森说得非常正经。

“那还是《赌后牡丹花》要好一点,”牡丹放弃挣扎,她决定向大资本低头。

箫明那边催得急,江画和马莱第二天就离开了《宣城剑影》剧组,飞往申城。吴清被抓着培训了一夜,正式上工,姑娘顶着两大黑眼圈,精神抖擞地安排牡丹的一切事宜。

“你我之间,”一身大红喜服的宣茗伊孤身一人站在破庙之前,腰背挺得直直的,身后是大红色喜轿,周遭横尸遍地,双目含泪,欲哭不哭,将手中的剑抛出:“就如此剑,剑断情绝,”一掌击出……

啪……

剑竟然没断?牡丹真想仰头大啸,这道具怎么能如此对她?

“再来一遍再来一遍,”陈森也有些尴尬:“道具组的人呢,赶快瞧瞧啊,这都5遍了,这剑要ng多少次?”

道具组的人几乎是跟吴清同时抵达现场,吴清是拿着眼药水给她主子补绝情泪,而道具组的人则是再次检查剑的问题:“没坏呀,”望向一旁的牡丹,“茗伊呀,听哥的,你抛的时候再使点劲儿。”

“成,”牡丹仰着头,蓄着眼药水:“清清,要是这次再没过,你就上洋葱吧,不能总点眼药水。”

“好,”吴清也深恨那剑坏事,亲自上前检查一遍,再三确定剑就是断的,她才退下去。

陈森见大家都准备好了,他立马道:“各就各位,三、二、一走。”

这一次牡丹抛剑那是牟足了劲儿:“你我之间就如此剑,”一掌击出,“剑断情绝,”咔一声,剑终于断了,接上台词,“我宣茗伊对天发誓,此生再不生情,有违此誓,”一滴清泪滚落眼眶,划过如玉般面颊,“生无宁日,死后不入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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